从仓库出来,晏惊棠和靳郗上了同一辆车,元佐开车。
黄芩的弟弟则由另外的人载过去,至于其他四个男人,晏惊棠只叫元佐给他们松了绑,却仍旧关在仓库。
车上,靳郗和晏惊棠坐在后排,靳郗问道:“有没有思绪,有谁会这般害你?”
晏惊棠摇了摇头,却又灵光乍现,偏头紧盯住靳郗。
靳郗被她这目光看得一惊,随即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晏惊棠说道:“本来还没有往她身上想,你这么一问,想置我于死地的,还真就有可能是她。”
程婧藜,除了她,晏惊棠再想不到第二人选了。
她从三岁就被送到了山上,只有一些节日会回到家里,却也很少见客,可以说,她同宁城的各个世家是一点儿没有交集。
早年间,甚至有人以为晏家只闻其名的女儿,是早夭了,还是根本就是晏家人的杜撰,压根儿就不存在。
还是靳家放出了她同靳栩年的婚约,才让众人相信,晏家真的有一个只闻其名的大小姐。
如此神秘地一直到荣家画廊开业,晏惊棠才第一次正式在宁城亮相,在那之前,别说同人结仇,根本就连结识都不存在。
这样一想,她碍了谁的眼,显而易见。
晏惊棠一双美眸登时聚集了浓浓的怨意,一瞬不瞬地盯住靳郗,语调儿里面都带上了嗔怨,“三爷,你也不早点儿告诉我,被你追求,有生命危险啊。”
靳郗一时哑然,他不可能为程婧藜说话,也许,只是他们想多了。
事实上,他非常的清楚,顺着这个逻辑,几乎挑不出任何的漏洞。
靳郗说道:“棠棠,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晏惊棠不过也就是想要靳郗的一个态度而已,听他这么说了,便也不会真的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