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
明明张口说话了,但是鱼幼城一点温度都没感觉出来,反而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感觉。
难不成这就是冷美人?
这美人面上半分表情没有,鱼幼城一瞬间脑子里想到了画皮。
浑身一哆嗦,鱼幼城侧了侧身子说道:“您先走吧。”
怪叫人瘆得慌。
结果那美人也不过多的停留,直接擦着他过去,停在了那幅无启国的插画前。
鱼幼城还盯着她看。
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只是觉得这个人奇怪的很。
结果似乎是察觉到鱼幼城的眼神,那美人僵直直的转过来对上鱼幼城的目光。
那空洞的眼神里,冷不防的一个眼刀子,直直戳进鱼幼城的心里。
怪事。
鱼幼城赶紧撇过眼睛,再也不看过去。
药古是这个时候过来的,正好这个时候鱼幼城找到了夫诸的那幅画。
“古子,刚才看见一个人,怪的很。”
“谁?”药古的眼睛盯着夫诸的插画看,然后仔仔细细看着一旁的小字注释问道。
“一个女的,长得好看,但是很古怪。”
“你只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吧。”药古扒拉开鱼幼城,叫他不要挡着自己。
“怎么可能,我怎么是那样的人——真的,我撞到她跟她道歉,结果她冷冷的,我还以为我今天来看的不是《山海经》,是《聊斋》。”
“你看,就是她——”鱼幼城拽着药古转过身去看那挂着无启国插画的地方。
结果,不光是那个地方,鱼幼城的眼睛来回在那半个场地扫视,都没有再看见刚才那个女人。
“那么多人,谁?”药古看过去,乌泱泱的都是人,美女更多。
“不见了……”鱼幼城白天见了鬼一样。
好好的一个人,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就没了影。
“你才做梦呢。”药古撒开鱼幼城扯着她的手,转身继续去看夫诸小注。
但是电光火石间,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鱼幼城刚才讲的那个人,那样怪异,难道不是那天她在医院里撞见的那个女人吗?
后来,她又和蓝燕礼一同出现在医院外面。
不过是昨天下午发生过的事情而已。
“老鱼!”
药古抓住鱼幼城的胳膊叫道,此时鱼幼城还处在刚才的震惊中没缓过神来。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昨天在医院外面,我们不是看见蓝燕礼了吗,蓝燕礼的对面,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人,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人——”
不会吧,药古内心开始哀嚎。
难道真叫她遇见了这样的邪门的事情。
上古洪荒时期的人……不,不知道是人是鬼。
“那个蓝燕礼到底是什么人?”鱼幼城终于说话了,他的眉心开始皱着,似乎在想这些事情的关联。
他真的觉得自己像是在自己演聊斋一样,他怕到了晚上松龄老人家找他聊天喝茶……
“他……”
还没等药古说呢,忽然就听见外面一声惊雷。
药古浑身吓了一哆嗦。
展会现场的人也是都纷纷往外看去。
也有议论的人说,怎么好端端的下起雨来了。
昨天看天气预报也没有雨啊。
我的手机到现在也没显示有雨。
……
诸如此类。
药古咂舌,天气预报呢,气象局的人现在八成都开始检测卫星,看看是不是叫外星人给捣毁了。
哦,是不是叫那洪荒时期来的谁——蚩尤,给破坏了。
药古转过去,一打眼落在夫诸那幅插画上。
恍惚着,插画上,金石失去了光芒,整个敖岸山漫在大雨之中,夫诸兽早已离开了神熏池,站在了敖岸山的山巅,连身子都只有一小点。
药古眨了眨眼,等等!
药古又看过去,但是那插画中,夫诸兽跪坐在神熏池当中,周遭是山,散着金光。
天气分明是明媚的样子。
她再转过去看外面,已经开始“哗哗”下起了雨——
但是那幅画却没有再变化。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她看错了还是那画确实变了样。
“老鱼,你看这画是什么?”
“夫诸,坐在池子里——怎么了?”
药古的手开始打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