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浅笑,嘴角竟然有个梨涡,也显得有几分甜美:“你要是没本事就要傍上有本事的人,一旦德妃娘娘做了你的后盾,你就不会和她一样。”
泰萝打了个寒颤,拉着宋氏的胳膊急切的道:“姐姐教我,姐姐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宋氏轻拍了拍泰萝的手,眼里露出几分欣慰和满意。
十四总是在外练兵回来的时候少之又少,舒舒觉罗氏一面侍候着他洗漱一面跟他低语了几句:“那两个人跟咱们接上头了,你看要不要留命。”
十四接过帕子擦了把脸随意道:“我那四哥可不是个好惹的,要是真留了命,总会顺藤摸瓜找上咱们的,是不能留了。”
舒舒觉罗氏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贤侧福晋胎满了三个月,明儿必定会去额娘宫中的,妾身也递了牌子,明儿一起去。”
十四嗤了一声:“那可真是个人物,自打她进门,我额娘对四哥是一日比一日好,如今我是靠后了,现在皇阿玛跟前就是我们这些阿哥都比不上她,人物啊。”
他躺在榻上忽的看向舒舒觉罗氏:“你说,你也是顶顶聪明的一个,怎么就比不上一个西林觉罗氏,你要是能赶上她在皇阿玛跟前的地位,你们爷我得省多少事。”
舒舒觉罗氏温婉的神情彻底僵在了脸上,她半垂着头只有头上的那只金步摇微微晃动,精致又夺目:“爷说的这话真让妾身无地自容了。”
十四笑了笑仰躺着看着屋顶:“你们福晋我是指望不上多少了,就你还合我的心意,只是如今看都比不上一个西林觉罗氏。”
他又想起殊兰的样貌。
不自觉的咂了咂嘴,真是人间少有的人物。
舒舒觉罗氏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撇了一眼兀自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十四,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笑着依着十四坐下:“其实妾身想跟爷说几句话,这位贤侧福晋实在是不能在这么逍遥自在下去了……”
十四回过神看了一眼舒舒觉罗氏,笑着道:“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心肝,懂爷的意思,这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了,只要不被抓住把柄就行。”
舒舒觉罗氏笑着应了一声,又垂下了眼,她要好好会会这个大名鼎鼎的贤侧福晋,她就不信她真的比不过这个有些小手段的西林觉罗氏。
殊兰坐在榻上看着下头人侍候着胤禛烫脚,哄着纳穆睡下让奶娘抱了下去,等着屋子里的人都退下去,才听得胤禛说:“你在想不到你生纳穆的时候鄂祈那件事情跟谁有关系。”
胤禛扶着殊兰先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才上床躺下。
殊兰看向他,想了想道:“我在想想,或者能猜到一二。”
胤禛就停下来等着她说。
殊兰猜测着道:“爷说我想不到,那么这个人往常里若不是个名声极其好的人,就当是与咱们看上去还算亲切的人,这样看不是八阿哥就是……”
她停了下来看向胤禛:“就是十四阿哥。”
胤禛摸着殊兰的肚子,叹息了一声:“你怎的总是这么聪明?
能猜到十四身上总有些缘故吧?”
殊兰靠着胤禛肩膀:“我总觉得十四的眼睛不干净,看的人难受,他看爷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何止是不友善,简直是仇人一般,做出的事情也让人不齿,真真是小人一个。
殊兰都猜到这份上了胤禛就不再卖关子:“当时大门上赶走的那两个也算有些能耐,从纳穆出生到现在都快三年时间,他们才跟十四接上了头,接头的人到不是十四的人,是十四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陪嫁管事,若说没有经过十四舒舒觉罗氏敢做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爷打算怎么处置那两个人?”
胤禛摸了摸殊兰的头发,又安抚一样亲了亲她的脸颊:“这两个都是小人物,爷还有些用处得先要留着,舒舒觉罗氏是要尝些苦头的,总不能以为欺负了你就欺负了,以为爷是做什么的?”
殊兰到笑了起来:“那您以为您是做什么的?”
胤禛在她耳边暧昧的吹气:“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
本来说着极其严肃的事情,两口气下去就变了味道,殊兰轻捶了他两下嘟囔道:“越发没有正形了……”
胤禛低笑了起来,将她揽在怀里:“宝贝就是宝贝,什么时候都是宝贝。”
他绕口令似的说了两句,逗得殊兰偎依在他怀里也轻笑了起来,蹭了蹭他道:“说是舒舒觉罗氏明儿也会去见额娘,明天是会碰上她的,她说不定还是专程为我去的。”
胤禛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收拾她多的是法子,她也自在的时间有些长了。”
顿了顿又放柔了声音:“不管怎么样,明天你还要多上心些,要不让吴书来跟着你一起去,他身上有些功夫,他跟着我也放心一些。”
“爷怎么安排便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