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被这声“宝贝”叫的心痒意乱, 她连忙捂住话筒,看周围没有什么人,才小声对他说, “可以。”
得了允许,那边的笑意更甚,“好, 我待会儿来接你。”
“嗯。”
“你在哪个广场?”
“吾悦那边。”
“知道了。”他说,“等着我。”
谢西逾是开摩托来的, 他摘下头盔,黑眸直视着她, “不好意思啊,刚才在队里忙着训练, 没开车来。”
“没事。”顾溪连忙摆了摆手。
他“啊”了一声, 低头丢了个冰露给她,“喝点水。”
她接了过来, 谢西逾将头盔挂在后视镜上, 半倚着摩托车眯眼看着她喝水。
顾溪没有承认, 她其实更喜欢这样子的他。谢西逾坐在摩托上, 摘下头盔的动作又拉风又帅。
高中时的那段经历,让他变得狂妄、不羁又轻慢懒散,这样的男人就算穿高档熨帖的西装, 也能看出一点儿野蛮的痕迹, 直教人脸红耳热。
顾溪觉得脸上有点热,瓶盖松松的,他已经帮她拧开过了。
她小口抿着矿泉水, 喝水的动作也很小。灼热的目光流转在她纤细的脖颈, 干净的下颌, 饱满的唇,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谢西逾喉头滚动,有点渴,“喝完了?”
“没有,还剩一点儿。”
“水给我。”他伸手夺过,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水,脱口而出的话让她更加脸红心跳。
“看你喝水我都看渴了。”
顾溪脸上一红。
剩下的水喝干净了,谢西逾将薄薄的塑料瓶捏扁,随手扔进垃圾桶,用指尖一点一点,抹干净下唇角的水渍,“甜的。”
所以。
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想到这里,顾溪脑子里好像有小鞭炮快要炸开,盯着他被水润湿的嘴唇,张了张唇一言不发。
他目光灼灼,递给她一只头盔,“上车。”
车座有点高,顾溪踩着踏脚,勾了勾脚保持平衡,才上了摩托。
感受到车后人的体温,谢西逾弯唇,“手抱紧我。”
“怎么抱?”
顾溪抬眼看了看,像触电那般收回视线。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颈后的鬓角剃得很短,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肤。
“以前不是坐过我的车?”
“嗯。”
“那还学不会啊。”他笑道,“不是学霸吗?”
顾溪垂眼,语气带了点撒娇,“学霸又不是什么都会,而且除了你,我身边没人开摩托。”
“也是。”谢西逾听着很受用,“你身边混过社会的就我一个。”
顾溪记得以前坐他的摩托是什么感受,高中和他接触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很清楚。但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男人脱了稚气,变得更加成熟了,正低头发愣之际,他单手向后抓住她的手。
秋日的暖阳照的她皮肤发亮,白得近乎透明,脸上细腻的绒毛都能看见。谢西逾舔了下唇,明明已经喝了水,他却仍然觉得渴。
察觉她挣脱的力度,他手握的更紧。
“教你啊。”他说。
手背被紧紧抓住,放在他修韧的腰上,隔着一层薄衣料能感受到他腰间的温度,顾溪觉得手心手背都像是在火里烧一样。
“抱紧。”他开了发动机。
摩托车呜呜几声扬长而去,骑到一个下坡,速度有点快。从路口蹿出一辆收废品的三轮车,谢西逾“操”了一声,急忙踩住刹车。
在距离三轮车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
酥软贴在他的后背,一瞬间,顾溪因为惯性整个人贴住他的后背,她脸涨的通红,说话也结巴起来,“不、不好意思。”
她小心翼翼的抬了抬眼,隔开一段距离,“你……没事吧?”
谢西逾无法控制不去想那团,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低啧了一声,下车时直接将她抱了下来。
“还问我有没有事。”
顾溪:“……”
是哦,看他的样子也不是有事的样子。
盯着她结痂的嘴角,谢西逾突然揽住她的肩膀,懒笑道,“有事。”
“我就说喝个水怎么也有反应。”
顾溪低了头,后知后觉“反应”是什么,后耳根那块皮肤涨的通红。
谢西逾单手捂住肋骨,揽她肩膀的同时,头往她肩上靠,脸凑过来,“你亲一口,我就没事了。”
京华射击队在全国排名数一数二,顾溪听说射击队的名字,可是从来没有去参观过,今天她第一次来。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都十八左右,穿着整齐的李宁运动衫,下身套着黑色的短裤,朝气蓬勃,有几个还是学生。
训练室有个工作人员叫谢西逾过去,有个运动员的体脂出现了超标,队医叫他过去看看。
队里教练分很多种,谢西逾不算李林立那种拿工资专职的教练,而是类似聘请的那类教练,基本上没有训练任务就不来队里,但是他是李林立的学生,所有队里很多事情都会问他。
谢西逾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好。”顾溪说,“你快去吧,我在这里没事的,这边好几个运动员我都认识。”
“乖啊。”他笑。
虎口被他轻捏了一下,轻荡又痞气,隔着肌肤仿佛能感受到血液沸腾的热量。
训练馆场地占地面积广,顾溪待在原地等谢西逾,这个天场馆没有开空调,外面的空气不冷不热,但场馆内有些们。
顾溪感到口干,在售货机里买了一瓶饮料,突然被人喊了一下。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去,那个人穿着队员的训练服,个子很高,脸上挂着汗,湿漉漉的。顾溪认出来,这人是她上次的采访对象,那三位成绩好的运动员中的一位,名字叫做楚鑫信。
顾溪也只是那次采访遇见过他,她笑了笑,“什么事?”
楚鑫信刚下训练,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顾记者,你是京华的吗?”
“嗯,在读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