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B，我——已经到了需要让你来和我谈谈的地步了吗？”抛去了超人外衣的氪星人有些沮丧，红色的披风软软地把他包了起来。

蝙蝠侠听起来非常的冷酷无情：“不，超人，你不需要和我谈谈，但是我需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不符合你的一贯作风，我需要知道能影响到你的新因素是什么。”

超人：“…………”

超人说：“这听起来真冷酷。”

蝙蝠侠：“那我们脱下头罩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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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两人就脱下了制服，以布鲁斯·韦恩和采访他的小记者的身份，在大都会的市中心找了一家隐蔽性极好的餐厅。

当然了，是阔佬布鲁斯·韦恩付款。

阔佬慵懒地拖长了尾音：“所以呢，小镇男孩，来聊聊困扰着你的问题吧。”

克拉克松了松领口，他总是不能适应这种过于精致的就餐环境：“B……布鲁斯，收起你这幅浮夸的表情吧，虽然——”

布鲁斯·韦恩高挑起眉，把酒杯端在唇边。

克拉克：“…………”

布鲁斯：“还不拍照吗？虽然不同版，你这个月的加薪可就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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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布鲁斯·韦恩可能不是纯粹的布鲁斯·韦恩，但是克拉克·肯特一定是纯粹的克拉克·肯特。

……不，或许还有着一点点的卡尔·艾尔

但总之不是超人。

这里没有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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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觉得很……很……”

克拉克没有吐出那个单词，但是凭借着优秀的唇语阅读能力，布鲁斯想，那个单词大概是“intolerable”。

——无法忍受的，不可容忍的，完全不可接受的。

“为什么？”未穿制服的蝙蝠侠单刀直入，“我——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在最初的生疏期过后，你会感到很高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这是他想要的吗？

不，当然是，也当然不是。

“我想要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克拉克把“blood”这个单词咬得极重，“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问题，他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与是否降生，可是不应该是……他是克隆，布鲁斯，他不是真正的我的同胞，而是生来就肩负着杀死我、代替我的使命而诞生的……”

“——可是他没有，”蝙蝠侠说，“他诞生了，但是他选择了你，选择了我们，克拉克，这不是根结，有无数的人想要杀死你、研究你、囚禁你，曾经有过你的力量被剥夺转移的前例，克拉克，这不是让你困扰的那个根结。”

……是的，这不是根结。

“……我不知道，B。”

在漫长的沉默后，克拉克·肯特、超人、卡尔·艾尔只是说，对着他最好的搭档说：“你们……你们不懂，B，你们不懂，你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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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穿了制服的蝙蝠侠，他多半会说：任何意外，任何，超人，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可是站在这里的是脱下制服的布鲁斯·韦恩。

所以他说：“……我给你时间，克拉克，这个时间绝不长，绝不会长，你是地球最大的保护伞也是最大的威胁，你必须尽快想清楚这个问题，我需要一份详细的剖析与报告。”

哦，这听起来可真是不给人任何隐私，克拉克·肯特无精打采地应了下来。

布鲁斯顿了顿：“……你们，你和那个孩子，你们需要谈谈。”

第一次听到了“你们”而不是“我们”的克拉克：？？？

哇——哦——

他以惊叹的目光看着自己英俊的搭档。

“有问题？”布鲁斯·韦恩眯起眼。

克拉克终于觉得心中的沉闷少了一点。

他甚至敢于调侃对方：“我没有别的意思，B，不过——你和迪克的关系怎么样？最近有变得缓和一些吗？那孩子之前还来对我吐槽你的控制欲，却又在几天后来对我大声说你怎么能不管他——拉奥啊，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么难懂吗？”

“养孩子是一门技术活。”长子离家出走不久的年轻父亲哼笑了一声。

克拉克赞美道：“潘尼沃斯先生可真是了不起。”

布鲁斯回应道：“同样，我打从心底地感谢捡到你的人是肯特夫妇。”

是的，克拉克想，他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缓慢而坚定地说：“玛莎和乔纳森是最好的父母，我永远深爱着他们。”

“哦，那康纳？”

……这一次，超人没有回答。

他们就此道别，夜巡的时间快到了，蝙蝠侠必须返回他的城市。

今夜的谈话终究是无果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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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下章回归正文]先不续（？

这章还有留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