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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觉得你沉默的时间太久,或者说是觉得你们的僵持不下——再一次被路人渐渐围观的事实有些不太像话,是半分钟还是一分钟呢?你依旧在无所适从,他却选择了主动开口。
“……你还有事吗?”他问你,嗓子里就像是被梗了什么东西。
……于是,又一次的,你不喜欢的黑咖啡将你糊了一脸。
你:“…………”
你!不喜欢!!苦咖啡!!!
你有所决断了。
“……是的。”你小声地呼吸着,更加用力地捏紧了他的衣角。
你对他大声说——
“康纳,我的确还有事…!”
……天呐,你竟然真的对他说出了你最真实的想法,今天的你真是既任性又胆大,先不说今天的你是否快乐,但是,至少,今天的你绝对是一只全新版本的艾丽娅。
所以,既然你都能这么的勇敢了!那么,你一定也可以——
“…虽然!”
对!就是这样!大声地说出来——
“虽然我不想让你走!……可、可是……如果……如果你非要走……”
……呜!你的小心脏又转瞬萎缩地躲了起来,为什么你的胆大只有短暂的零点一秒钟呢?这样变得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康纳根本就听不见啊…!
你的喉间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呜咽,你超级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试图用疼痛来让你的声音变得更大一点:“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真的非要走,请……请至少在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之后再走!!……好、好吗………please?”
你站在他的身后,你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你轻轻地贴在他的[心]上,悄咪咪地对他伸出了触角。
……啊,不出所料,让人窒息的沉默又来了。
等待,等待,等待,你早已习惯了等待。
终于,可能是觉得你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是不是觉得你要哭了?——他依旧背对着你、用着一种过于缓慢的语速反问你:“……问题?”
……上帝啊。
你真的、你真的从来都不知道,“question”这个单词竟然也可以被说得这么的沉重且让人窒息…!那种难以描述的生理性压迫不可阻挡地将你从头冲刷到脚,又一次地让你战栗且僵直。
你努力地去克服这种[压制]。
……你成功了。
你觉得你的嘴唇似乎有点破了……
你的喉间发出了求救一般的声音:“就是……你问我,你是不是[也]喜欢超人…………的那个问题。”
“哦……哦,超人……”他重复着你的话语,你注意到,他的拳头被逐渐攥起。
他咬字极重地说:“超人?……不,艾丽娅,忘掉那个蠢问题吧,没有人会不喜欢超人,我只是……”
……好的!你肯定了!那个所谓的[关键点]就是超人!
这次换成你来打断他:“是的,我‘也’喜欢超人。”
他停住了。
你继续说:“但是,我喜欢的英雄有很多,作为一个……对了,重新介绍一下,我不是大都会本地人,五个月前,我刚刚从哥谭搬来大都会——这是地域偏向吗?比起超人,我更喜欢蝙蝠侠;比起蝙蝠侠,我最喜欢的人是罗宾;比起那些成年英雄,我其实更喜欢那些少年英雄………比如超级少女,比如神奇少女,比如星火,比如闪电小子……”
一个又一个的少年英雄的代号从你的唇边流淌而出,你的意识与你的嘴唇被一分为二,表面的你在一一列举着那些并非超人却也不逊于超人的少年英雄,真正的你却在心中缓缓地蹲了下去。
……心中的你有点冷,于是你蜷缩成一团,用力地抱紧了你自己。
你想,上次这样主动且小心翼翼地去[碰触]别人,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杰森吗?
不,不是杰森,你的同桌并不需要你去小心地对待他,只需要你去真诚地对待他,所以——
……对了,是你的母亲。
低落的潮水蔓延至你的心口,如涨潮退潮般起起落落,你有些分不清,这样的低落是源于你的母亲、源于此刻的你自己、还是源于依旧背对着你的康纳。
康纳……
救了你的彩虹小马……
——他好像[停顿]了。
——他似乎[放松了一点点]。
——他似乎又[停顿]了。
……你有点开心地发现,你的迂回战术似乎是有用的,那些与超人类似、却又不尽相似的少年英雄们,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切入点。
继而——
……在你终于觉得、你们之间的氛围似乎要从[阴雨]转为稍好一点的[多云]时,根本无需你去[感受],你眼睁睁地看着那本已逐渐松弛的、被黑色T恤紧紧包裹着的背脊蝴蝶骨,又渐渐变得紧绷了起来。
你:“………”
???
你睁大了眼,不敢置信且动摇地看着他,你又说错话了吗?所以这次又是谁?是超级少女神奇少女星火还是闪电小子??到底又是哪个点刺激到了他…!
他——
他怎么能这样啊qaq…!
你感到有点委屈了………尽管你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可是你真的感到有点委屈了!!
“艾丽娅……”
就在你委屈之际,你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吐气,然后你看到他的右手落在了你的手背、你抓住他的衣角的那只手的上方——他似乎想要握住你的手、让你松开他,又在迟疑是否要碰触你,他好像完全不敢再碰你。
“你……”他的右手终究还是没有覆盖上来,你看到他缓缓地收回了手,然后那只手又被他过于用力地攥成了拳头。
他念着你的名字,像是在警告你,又像是在劝导你:“艾丽娅,你不应该和我这样……容易失态的人在一起,这………这有点、这很危险。”
你:谎话!!!
你——你不想让自己生气的,可是你真的开始有点气鼓鼓了,他为什么如此地克制自己呢?!明明这样的行为也让他自己很难过的…!
……尽、尽管你好像就是这样的人!但是你不喜欢看到其他人也在这一点上和你一样!因为这样的做法并不会让他自己感到快乐!与他的[真实感受]并不相符!!
他的衣角被你更加用力地揪成了一团,共情而起的难过与愤怒让你一头撞到了他的背上。
咚——
你把脸埋在了他的背里。
他——
他僵在原地,突然挺直的背脊有着一种过刚易折的脆弱,[无措]与[小心翼翼]的浪潮淹没了你的身躯,甚至在这一瞬间压过了[烦躁]与[怒火]。
……你知道这样有点不好,但是他的慌乱却抚平了你的不安,当你发现有人比你更紧张时,你的身体、特指你的手臂与肩膀,在这一刻霍然松弛。
你:“………”
你突然就不生气也不委屈了。
你试探着在他的背上呼噜了呼噜脑袋。
……他的背更僵了。
………却依旧没有传来[拒绝]与[讨厌]的情绪,也没有挣开弱小又无力的你大步离去。
……啊,在你的心中,他的形象微妙地变成了更小的一只。
你抵在他的背上,安安静静地在靠了一会。
当然了,你并不想让他为难……
……你[知道],至少是此时此刻,他真的不想和你有肢体方面的碰触。
于是,并没有停留几秒,你就小心地离开了他。
……你清楚地听到他松了口气。
………你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他:“………”
他咳嗽了一声………嗯,你感受到了[尴尬]。
这之后,情绪的洪流稍有平息,安静化为了绳索,将你们两人捆绑在一起。
……你不再感到那么的急切了。
静谧的溪水流过了你们的身边,几经思索后,你站在他的背后对他说——
A:刚才的你没有真的吓到我,现在的你反而让我有点害怕……不是对你的害怕,是对我自己的害怕………康纳,请随便对我说点什么好吗?
B:康纳,我………我是说,分头行动确实会让你感到更开心吗…?
(若需提示,作话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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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上章的[选择意愿]与[选定选项]又大相径庭,久违地写了分析,若需要可在作话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