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八年,春。
应天府。
皇宫大殿。
几个年轻且衣着华丽的青年脸上带着笑意的互相打趣儿着。
“二哥,最近学习如何啊?”
“哎呀,别谈了,我真是服了宋濂那老学究了,我只不不过是玩了会儿蛐蛐,他竟然要打我的手掌心!”
“哈哈!被宋廉先生打手掌心可真是再正常不过了,咱哥几个谁没挨过他的打呀?”
“可要说最有心得的,三哥,那指定是五弟了哈哈!”
“老四你还好意思说,你挨得少了?不过说到五弟,五弟呢?爹今天找我们来,没理由不喊上五弟啊。”
这些相互交谈甚欢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子嗣们。
面向和善文弱的老大朱标。
身材高大的老二朱樉。
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美髯男老三朱棡,以及受封燕王的老四朱棣。
提到五弟,四人下意识的纷纷往殿外看去。
一个身材欣长,脸色虽也俊朗帅气,却郁郁寡欢的青年一边喝酒,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哎呀~!”
老大朱标立马跑了上去,满脸无奈的抢下了青年的酒葫芦,斥道:“老五啊!你怎么又在喝酒了?”
朱橚醉眯眯的笑了下,道:“大哥~闲来无事,不饮酒,又能做什么呢?”
“愚蠢!”
“让爹看到,又要骂你了!”
“让宋濂先生看到,又要打你的手掌心了!”
朱标恨其不争的说。
后头,朱樉、朱棡和朱棣也走了过来,纷纷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看向朱橚。
自2年前开始,本来勤学好读书也是宋濂老先生最喜欢的五弟,突然就颓废了。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整日把酒言欢,气的朱元璋都亲自拿木棍揍了他两次。
宋学士也是一副气坏了的样子,时时打朱橚的手掌心,企图打醒他。
但朱橚就是不醒,依旧每天沉迷于酒水,乐得自在。
“没关系,没关系啦,我又没喝多少,对了大哥,爹今天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朱橚挑起眉头来问。
“不知道。”
朱标将酒葫芦丢给一个公公,待对方退了后,无奈的摊了摊手。
“难道是,北伐又要再起战端了?”朱棣猜测,言辞间隐隐亢奋。
“不能够,上一次北伐才过去3年,我大明就算是铁打的,也需要休养生息啊。”朱标不太认可。
朱樉哼了一声,抱肩说道:“上一次北伐我还小,出不去,可这一次要是启动了,我也非上去杀他个爽!”
朱棡一脸无奈的摇头:“我赞成大哥说的,北伐什么的,刚刚过去三年,第三次没理由来的这么快。”
四人都发表了言论。
只有老五朱橚没有出声。
朱标几人先是一愣,旋即纷纷回头,竟然看见朱橚倚在殿内柱子上,眯眼儿似乎睡着了!
“老五!老五!”
朱标一脸苦笑的忙弯腰推了朱橚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