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樊家那边儿,得了老鼻子好处,让好些奴才们羡慕了几回。都说樊家嫁一个侄女,那比卖一个侄女还挣钱。
离开京都。宋家与一个大商队同行。
这当然也是托了关系,还是借了广善伯府下头小管事的名义,这才是托得的路子。当然,也是为了安全计较。
汪氏、白氏这些天都不高兴。
这没了伯府的好日子,吃,比不得以往,穿,比不得以往。这日子里,那自然心中不舒坦。还好有钱氏压着,若不然,这两个人一个做太婆婆,一个做婆母的,那可得老挑新媳妇子樊杏花的刺儿。
至于始作诵者宋福生?
汪氏是亲祖母,白氏是亲娘,这二人再是恼,也是舍不得说儿子一根手指头儿。瞧瞧,这才是轻疏远近。这才是人心本性。那叫一个杮子搁软的捏。
宋福生一直很平静。
对于祖母、亲娘给樊杏花这一位妻子的一些言语上的刁难,他没帮衬。他只私下求曾祖母,求这一位心明眼亮的老人家,那暗里拉拔一下媳妇杏花。
当着祖母汪氏、白氏的面,宋福生只会讨好了两位嫡亲的长辈。宋福生在长辈跟前,那是从不与樊杏花多亲近的。
只在背地里,宋福生会偷儿的把自己的私房钱给了樊杏花。那是真交底,给妻子一点子底气。可面上与妻子过于亲近,宋福生不傻。
娶了媳妇忘记娘。这可是做婆母的最大忌讳。宋福生真是当着长辈的面对杏花过于好,那才是给杏花招来更大的麻烦。
从京都回曾祖母钱氏的祖籍。
瞧着目前一切顺利,宋福生是高兴的。因为,在他的心中,一切的时间都是来得及啊。为何他怕晚?
因为,他守过亲爹宋瑞的三年孝期。彼时来年,就会遇上三年一次的秋闱乡试。
乡试,那是考取举人。
举人,就已经有了做官的资格。当然,那也得后台,一般二般的人,哪怕有做官的资格,也不一定能补上官缺。
可从举人开始,那社会地位就不同了。
在举人之前,还有门坎。那便是秀才的坎。想成为秀才老爷,那还得考过县试、府试、院试。
对此,宋福生当然有信心。特别是出考期后的那一场大机缘。因为,宋福生是重生的,他知道考题。
这般说起来,还要谢一个人。一个让宋福生记下了那一场大机缘的人。
那一位一路从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这一路行来,哪一年哪一科,什么考题,何时中举。宋福生一一揣摩在心中。
偏偏凑巧的,那一人的祖籍与宋福生的曾祖母钱氏的祖籍,那是一个地儿。
瞧瞧,这是多大的一场机缘。说起来,宋福生真要感激对方,这一位重生前,做了宋福生儿子伴读的那一位哥儿的教学先生,也是这一位先生的一句话送掉他儿子性命。宋福生在重生后,却又要借对方的机缘一用的甄进士、甄尚书。
这一位瞧着姓甄,后来还跟广善伯府联了宗。可实则,这一位甄进士跟广善伯府那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就是同一个姓氏而矣。偏偏这一位能是攀附的。
一个考中进士,做了官老爷。然后,因为贪污,被革职。再然后,借着广善伯府的势力再被起复做官的甄进士,后来还做到甄尚书。瞧瞧,多能钻营的小人,要知道广善伯府在倒台前,这一位得广善伯府大帮衬的人,那可是做了落井下石的最狠的那一撮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