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亡，千万个人就有千万张面孔。

号角声响起，战歌响起，战鼓响起！

三位将军此刻已经不再去考虑用什么阵法来对抗妖族，也不考虑如何指挥军队，他们冲锋在前，迎着对面的天妖直扑过去。

长老们也不在再思考如何防御，甚至不去想人族的未来，他们此刻只是代表他们自己，他们此刻只为自己而战。

陈浩登上瞭望塔，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妖族眼中也是满满的绝望。

他真不想再见一次人族的末日。

不过他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他的目光在鸿天大阵破口处四处寻找。

他必须知道究竟是谁做的破坏，这个人至关重要。

陈浩很快就看到了那个人，或者说是那一群人，那群人与众不同，他们聚集在一起，脸上是狂喜的表情，还不断有人朝他们汇聚。

陈浩很想将这一张张面孔全部记下来，但这些面孔都是扭曲的，他们太兴奋了，以至于每张脸看上去都不像是人的样子，如果叫陈浩从一张张普通的面孔中将这些人找出来的话，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不过，很快陈浩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樊辰！

他冷漠的站在人群中，如陈浩一样冷静，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笑，只有他神情不变，眼中宁静的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

他忽地抬起头，目光和陈浩撞击在一起。

随后樊辰就收回了目光，或许在他看来陈浩和其他的军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就算有区别，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大局已定！

陈浩此刻咬牙切齿，妖族再怎么凶残也不值得憎恶，毕竟他们代表着自己的种族，为自己的种族而战不管再怎么凶残杀的也是敌人。

只有这种背叛自己的种族勾结外族杀戮自己同胞的家伙才是最可恶的。

“樊辰，你这个叛徒！我必杀你！”

陈浩的声音如雷般响起。

远远的樊辰扭头再次望向陈浩，最后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这笑容轻蔑中透着弄弄的嘲讽。

就好像听到蚂蚁在叫嚣要踩死大象一样可笑。

就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雷暴核心处，也就是虚空裂缝的核心处猛的爆裂开来。

有什么东西正在努力的想要穿过虚空裂缝。

面色冷静的樊辰脸上终于露出朝圣般的光芒。

陈浩目光望去，心中悸动，他知道那是母妖正在撞击虚空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