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到苗小慧上台,身后的一群民间文修都很给面子,立刻鼓掌叫好了起来,给其助势。
苗小慧也不娇柔作造,站在擂台上作揖一番之后,便在擂台上坐了下来,然后一挥手,一张焦尾琴便横摆在了桌面上。
调琴、试音、拂弦……待一切都检查无误之后,她便准备开始演奏了,“一曲‘琅琊令’请诸位指正!”
说罢,琴音乍起,如风铃撞钟,叮当作响,其音响起后便铮鸣不绝,一股浩荡之势也随之怦然勃发,直震人心。
“这是一首战曲!”
听到这首曲子的前奏,苏平安就听出了曲子的名目。
战曲铿锵,一般起势都比较快,又浩浩荡荡,给人一种千军万马之感,让人热血沸腾。
柳清溪也是琴道文修,对此曲颇为熟悉,于是介绍道:“没错,‘琅琊令’是一首战曲,是两百年前一位名叫‘琅琊先生’的文师,在边关目睹了妖修冲击大宣国境,心有所感创作出的曲子。据史书记载,那一战大宣国将士战死近千人,受伤过万,战况十分惨烈,琅琊先生亲历了那一战,所以感慨颇深,他创作此曲时又正逢心绪激荡,于是他就将自身的情绪都融入了这首曲子当中,这也使得这首曲子成型后不但杀伐之气浓烈,而且还透着一股悲愤、悲壮之气。
其后这首曲子就在大宣国流传了开来,而且在战曲中排名也是比较靠前的,只不过因为此曲对弹奏技法要求颇高,所以流传的不是很广,属于冷门一类的战曲。
这位文士苗小慧敢以此曲作为挑战曲目,想必她在这首曲子上应该钻研了很长时间,一旦她能无误的弹完整首曲子,只怕最低成绩都是四盏灯!”
“什么,有这么厉害?!”
这句话是白皓说的。
苏平安也有些惊讶,不过他随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刚才说这首曲子是两百年前一位文师所作,那苗小慧弹奏别人的曲目对比试也没影响吗?!”
柳清溪闻言愣了一下,倒是旁边的陶婉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娇笑一声道:“你以为这里是红乐馆啊,我们红乐馆弹奏拼曲要求都必须是新曲子,那是特例,讲究一个新鲜,但这文宫大比拼的是文修的基本功和弹奏技巧。如果文士能创作出新的曲目固然可喜,但没新曲目只拼技巧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想要在这一项上拿到好成绩就要更难罢了!”
“原来是这样……”
听完陶婉儿的解释,苏平安了然了。
而这时候,台上的苗小慧演奏也已经渐入高.潮阶段,琴音越来越急,如狂风暴雨一般,不断的轰炸者擂台下听众的耳朵,让人直呼内行。
“这苗小慧不简单啊,看这技法,怕是都要赶上一般文师的功底了!”
“也不然,可能她只是这一首曲子练得多,所以熟能生巧而已!”
“虽然这么说,但这也很不容易了,你们看她的手,快的都出现幻影了,她的成绩一定不一般!”
就连琴道分院的学子看到苗小慧的弹奏之法和演奏功底,当即就有不少人变了脸色,“古琴社这一次这么狠,他们竟然连‘琅琊令’这样高难度的曲目都拿出来了,而且看苗小慧弹奏的熟练度,这只怕最少都练了三年,难怪之前看她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些脸生。她去年绝对没出现过,这是一直都在憋大招呢!”
“这一次古琴社来者不善啊,我们该怎么办?”
“想要赢‘琅琊令’这可不容易啊,只怕我们琴院也没有几个人敢说能稳赢的!”
这番话一说出口,琴院学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而在此期间,随着苗小慧的演奏,琴楼前挂着的一排灯笼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因为琴曲激荡人心,再加上弹奏技巧令人信服,所以文灯直接就亮起了三盏。
三盏文灯,烛火闪耀,光芒通红,逸散着流光彰显着它的不凡,同时也衬托出了演奏者实力的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