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还在滴水,夏日衣衫单薄,因为淋雨的缘故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而她显然没觉出哪里不妥,还在笑着。
谢易安只看一眼,脸上就烧起火来,他立刻转身,“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陆采盈看了看自己,她身上还是早上出去穿着的那一套衣衫,并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湿了而已。
可恶,这人一回来就找她麻烦也不问问她到底怎么回来的,把自己扔在街上,管也不管,问也不问,现在倒质问起自己。
难道是出去没能发泄好,在女主那里受了情绪激荡,现在跑来让自己当他的情绪垃圾?
呸。
对女主还真是一往情深,渣男。
她刚想回答,一个东西猛然盖在她的脸上,又湿又重。
她扯下来发现是谢易安的外衫,只听谢易安道:“披上。”
一样的湿衣服披上它有什么用?
陆采盈这才反应过来,估计是他觉得自己这样有伤风化,她只好披了一下。
谢易安此时镇定下来,转过头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回小王爷是三皇子送我回来,三皇子人非常好,怕我再被人找麻烦,特意让马车载我一同回了王府。”
她故意这么说,谢易安听出来一些指责意味,但见她神色认真,又疑心自己听错。
他想起在巷子里,陆采盈把玛瑙搁臂送给谢子谦,心中突然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似乎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却被分给了别人,心情又没那么美丽了。
“我三弟自然是好,他对每个下人都贴心,不过你不要胡思乱想。”
陆采盈听的眉头一皱,她也没想什么啊。
“是,采盈知道,采盈只是觉得今天幸好碰见了三皇子打了那个登徒子,不然采盈怕是没脸见人了。”
谢易安心里一烦:陆采盈现在不仅跟以前一样没有脑子,而且眼睛似乎也不好使了。
她就看到三皇子动手,难道不知道甄佑秉额头上那么大的包是他打的吗?
陆采盈看他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也不知道他又发什么脾气,不过他本来就脾气不太好,这会儿她也不想跟他争辩。
“阿嚏。”陆采盈突然打了喷嚏。
谢易安不耐烦地说:“还不去换衣服,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还淋雨搬书?”
咦,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他在关心自己?
她纳罕地多看了两眼谢易安,谢易安乜她一眼:“难不成你是故意的,还想要曹白生给你针灸,多费府里的银钱吗?”
陆采盈听完立马转身就走,打扰,刚刚她一定是耳朵瞎了,居然把嫌弃听成了关心。
她匆匆而走,谢易安在她身后不自觉的抬眼看了一下,然后就听郭青道:“王爷,这湿掉的书籍怎么办?”
谢易安看向书籍,名籍古典淋湿不多,不过怎么不见之前抄录的诗集,他略一想,想起来刚刚陆采盈在自己进来之后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他走到陆采盈之前站立的地方,在最下面翻到几步彻底湿透,扉页的字还糊掉的书。
怪不得刚刚她要藏起来,原来自己的书被她弄坏了。
她是怕自己责罚?
谢易安想到陆采盈匆匆跑走,突然皱眉,怎么会这么巧,那么多书,单单是自己的誊抄的书籍花了?
他忍不住怀疑,陆采盈是不是因为自己让她晒书,没让她出去,她故意的。
回到园子里后,陆采盈麻利地换了衣服。这次真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只不过没买到什么好东西,按照剧情,她必须要买到丝线,结成千丝缕,在天贶节那天特意送给男主。
不仅如此,她还偷偷地掉包了男主的荷包,就是那个男主一直佩戴的绣有明月的荷包。
这荷包可是个重要的道具,等那天逛街的时候女主也出去了,恰好跟男主见面,女主看到男主戴的不是自己的那个荷包了,误以为男主真的对别人动心,十分伤心,当下目光谴责。
男主一头雾水,最后发现荷包被换,立刻对原主发火,还让人将她送到庄子里看管,不准出来。
陆采盈记得原主在那里受到了刁奴的欺负,过的很不好。
陆采盈可不想被锁起来,没了自由,她这个剧情要走,但是怎么走能够保全自己,得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