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翠半晌没动静,小青花还想抒发一下久别重逢的欢悦之情,端木翠阴测测来了一句:“我的草庐,是你烧的?”
掩面,镜头拉远,咱不忍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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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守株待兔,白玉堂守了一夜的株,也没等来那只自投罗网的兔子,反倒等来了……咦……
端木翠拎着食盒一进门就撞见了早起的白玉堂,两人一般地大眼瞪小眼,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白玉堂先反应过来,笑得幸灾乐祸:“怎么,兴师问罪来了?”
想想在理,被人扔在大街口不管,可不是赶早兴师问罪来了?
端木翠没空理会他话中有话,唇角一扬,笑得异样灿烂:“白五爷,又扒了哪位姑娘家的墙头,被开封府给逮进来了?”
这个……死……丫头……
白玉堂暗暗咬牙:死丫头,休想嫁进我们陷空岛的大家庭,休想!有这样的三嫂,他白玉堂铁定英年早逝,碎了一群美人心。
端木翠正自鸣得意,忽的灵光一闪——
慢着慢着,白玉堂,白恩公,白恩公在开封府,白玉堂也在开封府,难不成小青花口中的那位白恩公,就是这个白玉堂?
要不要真的……这么巧?
小青花想追随的,就是这样的……人?
端木翠撇嘴,后头赵虎急急赶过来:“端木姐,听衙役说你过来了。”
白玉堂嗤之以鼻:端木姐?开封府的差役怎么也这么酸掉人的大牙?四处攀亲戚,不嫌臊的慌。
“展昭呢?”端木翠不理会白玉堂,白玉堂也懒得理她,大摇大摆从她身边过去。
“展大哥还在大人书房,知道端木姐来了,让我带你去房里等。”
“还在大人书房?”端木翠好奇,“一夜没睡?为了昨儿晚上夜市的案子?”
“可不,”说着说着,张龙止不住叹气,眉头也皱了起来,“昨儿晚上杀人的那个,岂止是展大哥认识,我们哥几个也熟的很,开封府一班衙役惯常在那吃饭的,临街茶铺的老板李老实,多憨厚老实一个人,端木姐,搁着你,你能想象他拿把刀把自己的表兄弟给捅了?”
“昨儿他杀的,是自己的表兄弟?”
“可不。”张龙连连摇头,“任谁都想不到他会做这样的事,他娘子一年前给他生了个带把的娃,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守着茶铺子,虽然赚不了多少钱,难得的是平安二字。这一来全完了,昨儿晚上他娘子抱着娃儿哭到开封府,还是展大哥出来劝回去的,唉……”
说话间,已到了展昭房门口,张龙为端木翠开门:“端木姐,你且坐坐,展大哥空了就来。”
端木翠嗯了一声,径自走到案前坐下,食盒一掀,小青花的脑袋就冒了出来:“主子,杀自己的表兄弟啊?”
“你又知道了?”端木翠瞪它,“展昭这么忙,你还给他揽这种破事!待会展昭来了,事情一五一十,赶紧给我交代清楚!倘若包大人要铡了你,也由得他!”
小青花不服气:“开封府没有碗头铡!”
“还要碗头铡?”端木翠冷笑,“往墙上一摔,弄不死你!”
真是太残忍了,小青花腹诽着,又把脑袋缩了回去,还把食盒盖挪回去以寻求安全感。
也不知等了多久,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端木翠心中一动,方站起身,展昭已经一个箭步跨了进来。
明明是急着来见她的,真的见到了,胸中忽然涌上许多复杂的情愫来,缠绕着丝丝的愧疚。
“哎展昭,”端木翠仰起头来看他,“张龙说你一夜没睡,你困不困?”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很多,她还真的就忘记了夜市上被抛下的那一点点小委屈,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展昭现出憔悴和疲惫的脸,还有眼底浓重的暗影:“展昭你困不困?”
展昭微笑,双手环住她腰,轻轻把她拥进怀里,长长吁一口气,低声道:“傀儡戏我们晚上再去看好不好?”
“嗯,不看了,反正也不好看。”端木翠眨巴眼睛,伸手去触展昭眼睑下方,柔软的指腹触的展昭痒痒的,他笑着躲开。
“看着多没精神啊,”端木翠叹气,“展昭你闭上眼睛吧,闭一会儿。”
“闭上眼睛?”展昭的唇角扬起,“然后呢?让端木姑娘点石成金的手指碰一碰,又变得生龙活虎精神百倍了?”
“我以前是可以这样的,”端木翠不服气,“没准现在也可以呢?”
“那试一试。”展昭微笑,真的把眼睛闭了起来,睫毛微微颤动着,面上藏不住的笑。
“没准也可以呢。”端木翠嘀咕着,伸出手去帮他轻揉着两侧的太阳穴。
展昭没有睁眼,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端木翠泄气,好像被人戳穿了心思一般,没好气地把手放下来:“好了。”
“好了?”展昭睁开眼睛,煞有介事地嗯了两声,然后感叹,“果然,神清气爽。”
端木翠噗的笑了出来,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不放:“又乱讲。”
她笑得格外明媚,展昭心中情动,低头吻下去。
衣袖忽然就被什么东西扯住了,确切的说,两人的衣袖都被扯住了,那股力道,似乎是试图把两人分开。
两人齐齐低头。
端木翠叹气,展昭却蓦地睁大了眼睛。
他见到了什么?一个故人!呃不,故碗!
“你你你……干什么?”小青花惊恐万状,眼珠子都快瞪脱眶了,“你你你……给我放手!你你你……你敢非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