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心中生疑,追问再三,端木翠才将前一晚在姚美人寝殿遇到老妇人之事讲了出来。
展昭听的眉头皱起。
“那老妇人出现之时,你一点防备都没有?”
“谁说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我明明……”端木翠口吃,“我明明……那什么的。”
“那什么的?”展昭追问。
“明明……踹了她一脚的。”端木翠努力攀扯依据,“后来她也没出现了,可能被我一脚就踹死了呢?”
“乱讲!”展昭又好气又好笑,“以后不可擅自做主,如此莽撞。”
“什么擅自做主?”端木翠听不明白。
“你进姚美人寝殿,事先可曾告诉过我?”
“是你们让我进来查案的啊。”端木翠急了。
“让你进来查案,可没让你一个人乱跑乱窜,以后去到哪里,需得先同我说。”
“哎!”端木翠生气了,“展昭,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倘若事起仓促,谁还巴巴地先跑去跟你知会一声?届时黄花菜都凉了。再说了,进宫之前,你们也没说什么事都要知会你啊?”
“那我现在说了。”展昭答的倒快。
“那我不干了。”端木翠答得更快。
一时间冷场,两人互相瞪着,谁也不让。
末了端木翠先动,将那画纸卷作一轴,哼一声转身就走,可巧展昭正挡了她的道。
端木翠下颌一扬,拿卷轴敲了敲展昭的肩膀:“展护卫,让一让。”
展昭心中叹气:哪有这样的姑娘,一语不合就翻脸不认人,玩儿陌生人的游戏还真就乐此不疲了。
无奈之下,只得往边上挪了挪,给她让道。
端木翠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呃,或者对待神仙,我们说像孔雀更合适些?
总之她是得意洋洋,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展护卫。”
“嗯?”展昭下意识应声。
“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她神色严肃的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总往姑娘家的房里窜。”
“我……”展昭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辩白,人又骄傲地迈着挑衅的步伐离去了。
只余展昭留在当地,良久,面上露出又是不解又是无奈的神色来:“窜?”
窜?
这样既不优雅又不安分上不得大雅之堂的动词只适合于林子里得了多动症的马猴,怎么能用在我们展护卫身上?我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对端木姑娘的遣词造句表示极大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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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翠去找银朱,将画儿展开给她看:“这老妇人,你见过么?”
银朱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然后摇头:“没有。”
虽说答案早在意料之中,端木翠还是止不住叹了口气。
银朱有点忐忑,总觉得帮不上忙挺对不住她的:“那个……端木姑娘……我们再想想办法……”
“算了……”端木翠蔫蔫的,“一根簪子罢了,实在寻不着也没办法。”
银朱正忙着给太后准备香茶,端木翠也不好打搅她,只得原路折返,老远就看到展昭还没走,抱剑立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