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襄王教子无方,纵子行凶,责令其在太庙反思三年。
在下达这道诏令的同时,又令襄王藩地周围的中央军队,进驻襄王的属地,接管城防。
当这个旨意下来之后,所有人都懵了。
圣上这是怎么了?
还嫌这火烧的不够旺吗?
这是要再添上一把干柴啊。
不,这不是火上添干柴,这是要地震啊。
这无疑是向襄王开刀了。
这不但令整个京城的人震动了,同时,也令沈言感到万分惊讶。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因为,圣上确实明令过要隐忍,退让。
但现在这下达的旨意,却是像鼓励……
天威难测,天威难测啊。
沈言不理解,并不代表邬思道不理解。
他捋着胡须笑道:“哈哈,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何喜之有?”沈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圣上这个考验,看来只有您通过了考验。”邬思道若有深意笑道。
“考验?什么考验?”
“当然是震慑群雄的考验。”邬思道笑道,随后为他分析道。
按照他的分析,圣上其实不赞成内阁拟定的隐忍、退让的策略,但他却是这样做了。
那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看看哪个人敢与直面这些势力,而不畏惧。
以大明如今的国力强大,并不畏惧各地的藩王和周边的蛮夷势力。
根本不需选择忍让,退却,隐忍。
但皇帝就是想考验众文武一次,看哪些人怯懦,哪些人敢与维护国体。
京城各大机构,只有沈言的锦衣卫,维护了皇帝的尊严,维护了京城的秩序。
沈言听了邬思道的分析后,也终于稍微明白了一些。
皇帝的大限将至,他深切地知道,对于各方势力,绝对不能忍让,退却,更不能妥协。
因为那样只会让各方更为的放肆。
只有强有力的震慑,才能令他们心生畏惧,从而让继位的太子,能够安然过度。
皇宫,内阁。
“圣上,各地藩王的还在等着您呢。”
内阁的首辅大臣,低声向皇帝道。
“嗯,就让他们等着吧。朕的旨意已经传达下去了,君无戏言,岂能朝令夕改?”
皇帝拍了拍范曾的肩膀,突然笑道。
“范师,今年你快八十了吧?”
首辅大臣范曾立即挺直了腰杆,声音洪亮道:“臣今年七十九了。”
“嗯,那也不小了。这个年龄本应该儿孙环膝,享受天伦之乐,朕却还让你在这没日没夜的操劳。”
皇帝似有感叹道。
内阁首辅范曾立即道:“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愿意为朝廷效一份力。”
“嗯,这朝廷大事这些年全靠你了。现在你年龄也大了,可以享享福了,多给年轻人增加一些担子。”皇帝笑了笑,便不再说什么。
而那位执政大明内阁二十余年的首辅大臣,突然间苍老了许多:“是,圣上说的极是,以后是要给年轻人多些压力,尽快让他们成长起来。”
“这才好嘛。今日的国宴,是于璞来安排的吗?”皇帝突然转过头,看向角落里的内阁成员于璞。
“是的,圣上。已经安排妥当,宴会可以如期举办。”于璞慌忙回道。
“如此甚好。甚好。”皇帝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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