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沈-克雷，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杀人？”

直接要不是怀疑自己打不过沈鸣，恐怕现在蝙蝠侠已经动手了！

众所周知，蝙蝠侠有个不杀原则。

不杀原则的来源有很多，好坏的阐述也不少，我们这里篇幅有限，暂且不做讨论。

就其中一条比较大众的设定来说，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其实是一项他给自己设定的自我底线。

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执法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个罪犯，没有哪条法律允许义警的存在。

再加上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不是，是杀人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蝙蝠侠非常害怕自己越过底线，底线这种东西，越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从此彻底万劫不复。

所以刚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鸣就开枪打死了这么多的混混，这让蝙蝠侠呆愣几秒后，感觉异常愤怒和愧疚。

愤怒是针对沈鸣，愧疚是针对自己，他刚才的反应慢了，居然没来得及组织沈鸣大开杀戒。

见到沈鸣满脸无所谓的表情，蝙蝠侠更加愤怒了，口水差点就喷到沈鸣的脸上：

“你凭什么这么做？”

嘭！

沈鸣一脚踹到蝙蝠侠的肚子上，抿了抿嘴唇，然后把一旁想要悄悄溜走的法尔科尼再次抓住，轻笑道：

“蝙蝠侠，我是一名警察，是法律赋予了我自卫的权力，刚才我感觉到这些混混的威胁很大，所以选择开枪杀死他们，有问题吗？”

“……”

捂着肚子的蝙蝠侠缓缓从地面上爬起来，沉着脸默默不语。

美利坚的法律确实规定了警察拥有自卫的权力。

但在哥谭市，法律就是一个坎。

那些警察把逮住的罪犯带到法院，地区检察官只能负责提起诉讼，真正的判定有罪或者无罪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法官。

可法官大部分时间都会选择赚外快，所以要么就是从轻处罚，要么就是干脆直接无罪释放。

而那些罪犯，真正的罪犯，还总是会寻找一些替罪羊来帮助他们顶罪！

再加上法律规定，所有精神病人都可以被送到精神病院里面去治疗，而阿卡姆的医生克莱恩又被那些黑帮买通……

所以，几乎所有的渠道，全部都是罪犯的人！

即使蝙蝠侠心怀正义，化为黑暗中的阴影来恐吓那些罪犯，也难免会感受到无力与沮丧。

所以今晚的蝙蝠侠虽然知道沈鸣作为警察，拥有自卫权，可见到对方大开杀戒，初出茅庐的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愤怒，选择从黑暗中跳了出来。

等等。

蝙蝠侠突然面色严肃，咽喉癌晚期的声音再次上线：

“你不是阿卡姆疯人院的警卫吗？什么时候变成警察了？”

“今天上午刚刚入职。”

沈鸣面色轻松的拿出手铐，一把将大肚子的法尔科尼铐住，然后看向蝙蝠侠，笑呵呵的说道：

“蝙蝠侠，说实话，你在我眼里是一个英雄，一个哥谭市所需要的英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还是比较尊敬你的。”

沈鸣说道这里，微微一顿，见到低头沉默不语的蝙蝠侠再次抬头看向自己，继续微笑道：

“所以今晚你袭警的事情我就不上报了……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这位法尔科尼先生接了一笔单子，除掉一名女检察官，她……”

沈鸣的话还没说完，蝙蝠侠当即转身，扭头就走，丝毫没有犹豫。

临走之时还回头扔给沈鸣一句威胁：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