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西伯鸣金收兵后,姜子牙便派人去打探今天在阵前那一高一矮的消息。
二人的身份很好打探,邬文化只是一个到有苏讨口饭吃的,土行孙似乎有点来头,说是申公豹的师侄。
申公豹的师侄,那不就是自己的师侄?
姜子牙忽然想起来,惧留孙曾说过,自己有一个小徒弟,身高不足四尺,但是人不可貌相,十分了得。
当时姜子牙还只是以为惧留孙在槟榔岛待时间长了,随便捡个孩子收徒,便当成了宝贝一般。
现在想一想,要土行孙真为惧留孙的徒弟,还真是个奇才啊。
“来人……”姜子牙出声,很快便有人进了大帐。
“派人快马加鞭去南海槟榔岛接一个叫惧留孙的人,就说……就说……他徒弟被妖女蛊惑,助纣为虐……”
来人应是,接下书信便退了下去。
……
李靖被俘虏后,没受什么苦,自从解了束缚后,他与金吒除了身后总是跟着个人,基本上是自由的。
西伯连着月余也不出兵也不撤兵,不知在图谋什么。
有苏也得跟着在这里对峙。
李靖本来觉得挺丢人,让两个无名之辈给掠了回来。
可是很快,他便觉得不那么丢人了,自从李靖看到邬文化与兵士们拔河,彩头是一只烤羊腿,他以一己之力,愣是赢了那一串百十个兵士,李靖便感觉,自己乃是人类,与邬文化这样的非人类比,输了很正常。
至于土行孙,不提也罢,张奎在商都没啥背景,但是实力强横是出名的。
有一日在邓九公女儿邓婵玉的起哄下,土行孙与张奎比脚力。
虽然最后张奎获胜,土行孙却也没落下多少。
邓婵玉骑着上等的战马,竟然没跑过二人。
李靖看自己儿子金吒的眼睛都瞪直了,也只是能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地说了一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儿差之远已。”
其实李靖也是对着自己说的,他心里对自己说得更直白,人比人,气死人。
这天,西伯终于出兵了。
妲己忙点兵迎战,来到阵前是一个面容刻板的老头。
妲己在他身上看到了教导主任的气质。
好在现在多数人都是文盲,不学习,也没地方学,否则估计自己这些兵士里得有一大半会想起被教导主任支配的恐惧。
老头来到阵前也不骂阵,只是声音沉稳地说道:“我徒儿土行孙在何处,让他出来见我。”
土行孙在何处呢?
他正绕着邓婵玉送花,这些天闲来无事,得知邓婵玉偶尔会采些野花放到自己与高兰英的帐中。
土行孙便起了心思,仗着脚程快,天不亮就跑了山里去采带着露珠,开得最灿烂的花送给邓婵玉。
邓婵玉每次见到土行孙,都要归还那套首饰,土行孙嬉皮笑脸的将花塞给邓婵玉,便一溜烟地跑不见了。
邓婵玉见状,还偏要去归还首饰,这一追一跑的戏码,每天都在军营中上演。
让旁观的众人有一种,怎么是这个样子,原来如此,真的一朵花插在牛粪上觉悟。
其中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邓九公,不过邓九公并不管事,只是神秘兮兮地诡异一笑。
各路诸侯、将领再八卦也没有随便去管人家家事的毛病。
只有高兰英与张奎抱怨过几次,觉得土行孙实在是配不上邓婵,虽然长得讨喜,奈何身高太矮了。
许是男人与女人天生看问题便不一样,张奎反而觉得土行孙很好,颇为英雄惜英雄的道:“兰英,别看为夫赢过了土行孙,但他那一手束缚术,为夫自叹不如,若战场上,我们是对手,为夫恐怕会为手下败将。”
高兰英见跟张奎说不通,索性便直接与邓婵玉说这件事。
邓婵玉满不在乎地道:“叔母想到哪里去了,我跟他怎么可能,只是这个首饰在我这里,我一定要还他的。”
高兰英,看着一边说要还首饰,一边还找瓶子插花的邓婵玉,顿时愁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
再说阵前,老头点名了要找土行孙。
自然有人去通报了。
土行孙听闻一个很是严肃刻板的老头找他,便暗叹不好,刻板到能让人一眼就感觉出来,除了自己的师傅也是没谁了。
他有些不情愿地来到两军阵前,嬉皮笑脸的道:“师傅,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要在槟榔岛修身养性吗?”
惧留孙虽然长得严肃,对徒弟却是顶顶好的,道:“我再不来,你都要翻天了不是?我看你在岛上憋着难受,便让你来西伯找姜师叔,好多做些学问,你可好,你告诉我,你去哪里了?”
土行孙尴尬地笑道:“这不是,我遇到了申师叔,便来有苏了吗?”
惧留孙道:“你还好意思说,让你往东,你偏偏往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罢,惧留孙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细绳,作势要打土行孙。
苏妲己耳力好,听得清楚,知道这是人家师徒两,她暂时不好上前,不过她也得想想,该怎么把惧留孙留下来,有苏似乎正缺惧留孙这样的教导主任。
苏妲己没吭声,别人只能看到惧留孙要打土行孙,土行孙只是闪躲不还手。
稍微有点阅历的都清楚,这二人关系匪浅。
邓婵玉见土行孙被打,气得直跺脚,平日只有她追着打土行孙,怎么还有被人敢这样。
高兰英一个没注意,邓婵玉便骑马奔了过去,道:“你个老头,说话便说话,作什么打人。”
土行孙见状,便躲到邓婵玉马后道:“姐姐,勿恼,这是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