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洗完澡还不好好穿衣服,只穿一个浴袍就出来,这是在勾引我吗?”陶夭夭歪了下头,一点都没有女孩子应有的害羞,她甚至还往权君昊领口上瞄了好几眼。
唉,自从退休后,她就无缘欣赏神明的腹肌了,想念以前的日子啊。
“勾引对你有用吗?”
权君昊长叹一声,俊脸上划过一丝非常明显的郁闷,他家小女友可是钢铁直女,要是勾引对她有用,也许他们现在都该考虑婚房买在哪座城市了。
“有用啊,我这个人对男人的美色最没抵抗力了,要是你勾引我,我肯定拒绝不了。”陶夭夭认真地点着小脑袋,期待得看权君昊。
男人眸色沉了下,心底泛起一股火,被他极力压下去。
他家小女友还小,对男女感情懂得也少,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他愿意等她长大一些、明白得多一些后再进行下一步。
“过来,我们研究一下怎么攻略副本吧。”
权君昊走到隔壁次卧,换上休闲舒服的睡衣后走到陶夭夭身旁,见她已经把桌上的小甜品都吃光了,就有些无奈地说:“这些都是给你买的,就不能留着慢慢吃?”
“明天吃的话,味道不如今天好。”
“而且我吃不到甜品又不是因为我买不起,是因为你不让我吃而已。”陶夭夭格外认真地说着,精致小脸上露出满满的忧伤,“我在山上时都没被这么管过。”
“我师兄师妹们为了给我做甜品,特意下山找了甜点师学,结果来你这里竟然还被限量。”
这么一限量,她就有种钱都白赚了的感觉,就很不开心。
“甜食吃多对身体不好,你要好好听话,健康活着,这才是我对你最大的愿望。”权君昊伸手,在陶夭夭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抚摸着。
小姑娘偏了下头,不给她吃小甜品还想摸她脑袋?没门。
而且她是他女朋友,不要总是用一副爸爸的操心样子管着她这个、管着她那个的,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好了,我们先来研究一下副本吧。”
权君昊宠溺地看了眼陶夭夭,将自己收集到的副本资料打开给陶夭夭看。
这里的东西都很全,记录着他们每一次攻略后的心得,里面甚至还有各个怪物的攻击机制、强度、技能等等,详细的让人惊讶。
陶夭夭大致扫了一眼,视线便集中在开场动画里。
她又点开看了一遍,空间碎裂、中年人摔在地上急速变得衰老,随后捡到小女孩的画面,和她在副本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权君昊低声说道:“所有人的开场动画都一样,全都是钢之缔造者的来历,游戏策划似乎是想告诉每个进入副本的玩家,让他们知道钢之缔造者不是冥虚大陆原有的BOSS。”
“但是迷宫动画却是随机看到的,我让人将20个迷宫动画都录了下来,你要看一下吗?”
陶夭夭点点头,1和2的内容她已经知道了,从3号迷宫动画开始看就可以。
机械兔子差点失手杀死老人,让它格外的内疚,幸亏小女孩出手才将老人救回,从此以后他们仨便一直生活在湖边。
老人失去了所有记忆,只有最基本的行动本能,他拿着一个大锤子在地上刨来刨去,每一锤落下,都会凭空出现一个钢块。
钢块千奇百怪、情况不一,可当钢块多到将整个湖泊都围绕起来后,一个精妙绝伦的阵法竟然出现了。
阵法将湖泊和远处的沙漠隔绝成两个世界,老人、小女孩和兔子便在湖泊附近生活,湖泊很大,里面的鱼足够小女孩吃到饱,他们不用担心食物问题,也不用担心会有怪物来抢夺水和食物,这似乎也是老人建造阵法隔绝湖泊的原因。
他们生活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每晚兔子都会盯着熟睡的老人和小女孩,一直到天色渐明,它才会闭上眼睛睡过去。
“兔子的眼睛颜色不一样。”
陶夭夭依旧在继续看动画,一边看却一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白天的时候兔子眼睛是蓝色的,晚上却是红色的,在天快亮的时候它一只眼睛是蓝色、一只眼睛是红色。”
作为计算机大佬,这种细微的变化即使隐藏在众多动画情节中,还是能被陶夭夭轻而易举地揪出来。
权君昊点点头,低声说道:“这些动画我看了不少于十遍,也发现了兔子眼睛的问题,但除了这一点外它没有其他值得关注的地方。”
整整20段小动画里,机械兔子的存在就相当于一个见证者,它总是在一旁默默地看老人和小女孩,很少说话。
随着时间推迟,老人又开始到处挥着锤子,然后钢之城堡慢慢出现了,湖泊里也多了会咬人的巨型钢之鲨鱼。
没人知道老人下一锤会变出什么东西来,他似乎拥有无穷的力量,只是却忘记了怎样使用。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迷宫动画后,陶夭夭皱眉奇怪地说:“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可是……就很奇怪。”
“除了第1号和第2号动画里,兔子就没再开口说过话,老人和小女孩的对话也很少……不对,一直都是小女孩在说话,老人从没开口说过话。”
作为一名钢之缔造者,他却像是阿尔茨海默病一样不会开口说话、也从不与人有什么交流,老人只是在凭着本能行事。
“整部迷宫动画看下来好像全都是老人和小女孩的日常,但小女孩从头到尾却都没做过什么。”
“布置阵法的是老人,创造城堡的也是老人,小女孩只在老人差点死的时候出手救了他一下,便再也没展示过其他能力。”
“她像是兔子一样,都有种旁观者的感觉,但机械兔子是一个记录事情发生的旁观者,小女孩就像是叙述事情的独白者,她们给人的感觉都很奇怪。”
全场似乎只有痴痴傻傻、只凭本能行事的老人不奇怪了。
可越是这样,事情才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