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面大雨倾盆,但他却是滴水未粘,灵力流转,锦袍无风自动,不怒自威。
伸长的脖子像突然被人蒙头打了一拳似的的,腾的低垂下来,肩膀也耷拉着,原来不是皇上……
只有陈炫看到这个身影时,一颗心呼的放下了,粉嫩的小脸稍稍晕上一层嫣红,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水灵灵的一双杏眼波光流动,跟随着那个冷酷的身影晃动,与大厅之内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忽然又听得一声,“宰相大人来了!”
全场齐刷刷的盯着那扇朱漆木雕大门门口。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异常紧张肃穆,只听到吞口水的声音。
不负众望的,当朝宰相娄一鸣携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款款而来,而且看他对少年的态度是恭恭敬敬不敢怠慢。
早已说明此次只是微服出巡,所以厅内各人见了也不知是行礼好还是不行的好,都尴尬的坐着,向那位青年人行注目礼。
不是说当今圣上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子吗?眼前这位年轻人如何看也不似有四十的样子啊,众人心中生疑却又不敢造次,能与宰相大人同行之人,就算不是皇上,他的地位也应是相当显贵的。
大厅再次沉静了下来,但如果你用心听,便能听到许多疑问的声音。
娄宰相先打破了这场尴尬的沉静,他锊了锊半白的胡子,眯着一双老眼悠然道:“忆妈妈,贵客到来,怎么不出来迎接啊?”
声音非但不洪亮反而带着些许亲切的笑意,但就是这声音却让人不敢小觑。
有种威望不是通过暴力赢得而是通过让人心悦诚服而获得,说的便是娄宰相这种人。
娄宰相基本上是个好官,他不是妄臣,不会在皇上他老人家耳朵边打小报告诬陷良臣。
但他却也不是那种冒死也要直谏之人,不该说的坚决不说,不该做到坚决不做。
他从来没有收刮过民脂民膏,没有欺压过善良的老百姓,也没有看谁不顺眼便借他宰相的大名将之除之而后快。
这年头有权人嚣张跋扈,有钱人骄横霸道,能做到他这样的,基本上就是个好官了。
忆水妈妈当然也是敬畏这位大官的,听到召唤,便立刻从楼上款款下来,脸上挂着她招牌式的迷人笑容,艳丽之姿绝不亚于国花牡丹。
“宰相大人您来啦,瞧我的眼力劲,竟没看出您来,几年没见,宰相大人越发年轻起来了,英气更甚当年啊!”忆水娇魅的朝娄一鸣眨眨眼,发出无限媚波。
“哈哈哈……,忆妈妈,几年不见你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了。”美人的奉承,有几人能泰然处之?娄宰相笑得心花怒放的样子便知,忆水已凭她倾城的容颜和她那仿佛在心口里挠痒的魅音已将娄宰相这雕大佛给拿下了。
“宰相大人,请上座。”忆水伸出玉手轻柔的一手扶起娄一鸣粗壮的手臂,一手扶起少年人水滑却又精壮的手臂一同入座。
“女儿们,都下来吧,客人们到齐了。”
一声唤下,五十六位如花似玉,明媚娇艳各有风采的美丽姑娘便是有序的从楼上翩翩而来,那架势就像五十六位美貌的仙女从天而降,叫人眼花缭乱,心花怒放。
醉红楼的酒席摆放,分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
东西位坐的是些达官贵人,南北坐的是些文人才子,中间自然是给娄宰相这样权倾朝野之人,这也匹配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