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来几天不也是要回来吗,妈不想你们到外面去住,这房还是得买,无非是再多干几年呗,一家人不住在一起多不好!这事妈说了算!”王秀丽说。
于是母女俩继续去找房看房,李站长自己去忙活站里的事情。李涌难得清闲的在宾馆里搞自己的方案,他几乎成天都在浏览这方面的网站。
好像就是这么巧合,李涌的方案刚刚搞完就接到了上官主任的电话。“小李啊,心源找到了,你是不是过来看看,前期的准备工作我们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李涌当天就坐车到了省城,住进了医院专门招待各地专家的小楼,上官和孙今邈都来了,就在房间里大家进行了心脏移植的初步讨论。
“我们医院原来也做过几例心脏移植手术,按照医学上的说法都成活了,可是最长的也只有3年,短的只有1年,这个情况我已经跟高副**说了,他个人仍然坚持要移植。目前已经找到了心源,具体他们是怎么找的我们就管不了啦,总之,从目前的各种指标上看,属于比较好的配型,我在想我们该如何去延长移植者的生命,前几例的病历我都拿过来了,小李你先看看。”上官主任说。
“你们在前几例的病案中有没有使用抗排异药物?使用的是哪一类的药物?”李涌很关心这些问题,他知道移植的最大敌人就是病人本身的排异反应。
“我们基本上是根据国际上流行的方案进行的,国际上最先进最流行的东西我们几乎是同步引进来,这些药物的剂量使用也是按照国际上的标准进行的。但是,有好有坏,好的前期愈后很顺利,大多是在病人无法忍受长期吃药的痛苦后发生断药和不连续服药引起的并发症而死亡。坏的是在术后的一个月产生剧烈的排异反应,虽然经过调整和处理,但是,还是很难熬过一年。”孙今邈说。
“我在想,进口的那些药物是在西方人种的肌体上试验的,对于我们这个黄种人来说可能存在着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问题。检验免疫系统的排异反应我们可以通过血检、尿检和便检来测定,这个工作我建议提早进行,也许我们可以摸索出一套新的用药剂量和方案来,否则,我们在心脏移植的项目上无法突破。与我们有类似问题的日本也是这样,他们的医疗技术水平是紧跟西方的,可是在移植的项目上比我们还落后,原因就是术后死亡率太高了。”李涌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小李说的有道理啊,我们以前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按照以前的方案,我们都是在术前8小时给病人使用抗排异反应的药,现在看来可能是这里出了问题,可是新方案我们没有实验过,患者能够接受吗?”上官有很大的顾虑。
“如果按部就班的去申请和弄,怕是几年内都难以搞清楚,我的观点还是让那个高副**去签署个什么生死状吧,他想活命就得冒点风险,可以跟他说清楚,手术不难,难在解决这排异反应的控制,我们现在已经想出了点子,他要是不接受就按照原来的固定方案搞,他要找死我们也无法去拦阻。”李涌扔下那些资料。
“我同意李涌的意见,现在似乎也只有这条路可以尝试了。记得去年我们严格的按照国外的方案进行的一例心脏移植手术,结果病人在术后3个月后产生慢性排异反应,就是这个反应要了那个患者的命。”孙今邈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那好,我去对他们说,如果他本人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给他用药了,等我们检测到一定的水平后,我们就可以考虑接纳心源了。”上官主任说。
高副**是那种霸气十足和胆子奇大的人,本来自己官运亨通,调到省里担任主管投资建设的副**,正是大好的机会捞钱捞官的好机会,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心脏却承受不起了,看到大好的前景,他是绝对不甘心自己的就这样撒手离去。当上官告诉他的心脏已经不能再维持的时候,他以为是跟自己宣判了死刑,脸色一片死灰,后来上官又说出了国际流行的解决方法的时候,他当时就想出国去移植心脏。等到上官说出了移植心脏的种种条件后,他才明白,就是自己能够出国也是白搭,总不能把一个白人或者黑人的心脏弄来给自己吧?何况国外在脏器移植上的严格管理。于是他又寄希望国内的手术,他调动了自己的所有手下和各种关系,总算是在特殊的地方找到了心源。这使他的心情变的好了起来,而上官说了移植后的存活率问题的时候,他再次紧张起来,他甚至叫人去打听最早做这个手术的上海某医院的情况,结果打听回来的消息基本与上官说的一样,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既然上官提出了新的设想,那么无非就是赌一把了。
得到了高副**的同意后,当天就开始了对其使用了环孢素A加硫唑嘌呤加强的松激素类三联免疫抑制联合用药,同时,同等比例的用药量也在医院的研究所的小白鼠身上进行试验,李涌和孙今邈几乎成天都泡在这里,他们力求统计归纳出一个新的用药比例和最佳组合方案。经过一个礼拜的对比,李涌和孙今邈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稳妥的用药方案,他们把这个数据与原来的用药标准进行了对比,发现原来使用的方案在剂量、用药时间、用药的剂量曲线上等等各方面都存在了巨大的差异。为了证实他们的实验,李涌和孙今邈在实验室里对5组小白鼠进行了互换移植手术,结果他们取得了满意的结果,按照原来方案的用药组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排异反应,而新的用药方案竟然无一例发生排异反应。
有了这个数据和结果,李涌对孙今邈说,“你可以着手写论文了,千万别放弃这次机会,有了这篇论文估计你的副主任医师的职称就差不多到手了。”
“那我属上你的名字吧,怎么说这个实验最早的想法是从你这里来的,以前别人说你神我还有些不服气,现在我知道跟你比我是差远了。”孙今邈说。
“你属我的名字干嘛?我又不需要职称,你自己搞就行了,最多你写上得到了上官主任的指导等等,至于我的名字最好不要出现在论文里。”李涌轻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