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斯内特沉重的点点头,谢波特也很不好意思的站在傍边不说话,低头擦拭着自己的水晶眼镜。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人急忙说,“我是桑切斯先生委派来的律师,现在我们请李涌医生到手术室为夫人诊断伤情和主持手术。”
李涌看了看他们后点点头,“现在病人的情况稳定吗?脏器有无衰竭的迹象?你们的手术做到了什么程度?”
“病人情况很不稳定,我们已经挂上了体外循环和呼吸机,现在两颗子弹都打在了要害的地方,我们碰上了麻烦,尤其是头部的那颗子弹,我们现在想不出取出的办法,子弹竟然卡在了眉骨的后面。”谢波特非常难过的说。
“你们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跟你们过去。噢!请把张强和贾平也叫上,他们在美国也有行医的资格,虽然是初级的,但是,作为助手不违法。”李涌说。
斯内特先生马上转头让人去请张强和贾平。也就在这个时候,代表团的那个周翻译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了出来,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站在楼道里的这些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接触我们的人连招呼都不打了吗?”周翻译严肃的问。
斯内特是知道规矩的,连忙对周翻译做解释,“我们这里出了个比较难的病例,现在很危急,因此想请中国医生过去会诊,由于太晚了就没去打搅你们领导,还请周翻译给予谅解哟!对于你的此次美国之行照顾不周,还请多包涵。”
周翻译多次来美国,对于美国人的心性很清楚,现在斯内特这样低三下四的说话肯定后面不简单。她想了想说,“既然是这样,那么我要跟随李涌一起去。”
“你可以去,不过是作为观摩的人在玻璃窗外面看,不要多说话。”李涌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扣扣子一边说。这时张强和贾平也一边穿衣服一边向这边走。
“好吧,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周翻译也可以通知其他老教授,他们要是睡不着也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李涌用那种命令的口吻对周翻译说。
一行人匆匆的来到了医院手术室,桑切斯夫人的状况非常不好。李涌仔细的看了看伤口和病历,感到奇怪,“这枪是怎么打的?进入的角度好奇怪哟。”
桑切斯夫人这2枪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挨的。
那天李涌他们一走,桑切斯就开始清查自己的内部,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对手却在策划新的攻击。那种一旦启动了就刹不住车的攻击会是连环的。托亚雷在当天就知道了攻击的失败,他在等待那些家伙的回信的时候,就获得了已经被斯内特放出来的那盘录像,从录像的完整度上看不出有被攻击的迹象,这说明那些家伙根本就没去。因为桑切斯那里丝毫没有被攻击或者出击的消息,也就是说当天的手术风平浪静,唯一改变的就是本来要在船上度过手术危险期的孩子在手术后立即就被转送回菲尼克斯(凤凰城)的医院。托亚雷知道此事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立即用他们专用的方式联系加特里上尉,得到的回答是攻击小组按时派出,但是他也没有收到结果的报告。
“加特里,以你专业的经验看,他们会出现什么状况?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很可能是还没有出击就被人干掉了,别的组织我不管,我们这里如果被人暗害了,那么我们是一定要报复的,现在我需要你提供桑切斯孩子所在医院的具体情况,明天下午我们在菲尼克斯的太阳球队球迷酒吧见面,现在你要听我的!将来的所得我们要三成。”加特里可不傻,托亚雷想的是长线,而他要的是短线,放着能够马上获得的利益不拿还等到几十年后吗?有命去用吗?
下午四点,托亚雷准时出现在球迷酒吧,但是加特里并没有来,而是让到到酒吧后面的停车场去见他,在那里,托亚雷被拽上了一辆旅行车,而车子立即就启动了。很显然,加特里对桑切斯还是了解的,这是人家的地盘,他不得不防。只有托亚雷这样的生瓜蛋子傻乎乎的还不知道自己的尾巴已经让人家盯上了。
“拿来!我要的资料呢?”加特里根本不在乎托亚雷的危险直接要东西。
托亚雷将东西给了加特里,加特里就拿出了一张协约,“把这协议签了,这样我们就会保住你的小命,为了我们那份我们也不会叫你去死,你死了,这协议就是一张废纸,这就算是你的保命符了。别看了,快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