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了,如果你要是那么革命,您早就报案了,何况你原来还是管这一块的,你不也是认可了吗?再说,这样的事情在这里谁能管得了我们?你女婿好歹也是一方诸侯,这么多年我不让他上调就是觉得这里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你就是报案也没有用,趁早死了这份心。今天,你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我就赖在这里了,直到你交出密码为止。看是你能耗还是我能耗。”董晓蔓此时的嘴脸似乎已经无法用文字来形容了。
“你……你!”董老被气的喘不上气来,满脸通红,头上缠着的绷带在伤口处殷殷的流出一些液体。
董晓蔓一看不好,连忙叫医生进来,姜副院长一看就知道这是因为病人受到了强刺激引起的大脑内压升高,病人已经进入到了昏迷状态,在老人是嘴边还有呕吐出来的污物。
“快!呼吸机!20%甘露醇250ml.,快速静脉滴注,氯丙嗪10毫克肌肉注射,现在病人体温急剧上升,快!取冰帽来,护士准备物理降温。”
就在这个时候董一蓝来了,她看到爷爷被小姑气得昏迷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小姑,你就不能等几天再问吗?这脑外科病人第一时间是要安静和休息,你这么搞不是要了爷爷的命嘛!”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你知道我有多么重要的事情要问?在这里你就别添乱了,该去哪儿去哪儿!”董晓蔓不屑的对董一蓝说。
“我哪儿也不去,我要照看爷爷!”董一蓝说。
“行!你就在这儿吧,但是,你那技术能够使得上吗?边上看看还差不多。不过将来照顾爷爷还真得你,他可能今后真需要人照顾。”董晓蔓晃晃脑袋说。
董晓蔓自己这么一闹,老爷子又过去了,怕是一时半会也醒不了,眼见今天是问不出啥情况了。自己闹了大半天了也累了,于是没人叫她出去自己就出去了。在她看来,老爷子的弹片取出来了,这里这么多专家照顾,老爷子醒过来是迟早的事情。这省医院就好比是董晓蔓的后院,到处都是她的眼线,她根本不怕。想到这里,她干脆坐车回家去睡觉了。
也许是董晓蔓认为控制了局面,也许是她以为弹片取出来就没事了,对于医学方面她是根本就不懂。为了小心,她还找人把**病房全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入。
董一蓝尽管医术没有,但是看到爷爷的状况还是知道很严重,她问那些专家大夫,可是人家都说。董一蓝没有办法,只好把血压、脉搏、心跳以及脑电波的情况记录下来后,出去给李涌打电话。
听了董一蓝的电话,李涌又问“你去看看手术伤口的地方有多少脑液流出,颜色是什么样的?还有,那里的医生使用的是什么药物?”
董一蓝这才知道自己搜集的资料其实是太少,她连忙又回去按照李涌的吩咐去查看,出来再向李涌汇报。
听了董一蓝的汇报后,李涌知道回天乏力了。他都不知道如何在电话里跟董一蓝说,想了想后他让董一蓝把电话给姜副院长。
“姜副院长,实在不好意思。董一蓝刚才给我电话,将董老的病况跟我说了,按规矩我不该对您的病人说三道四,但是,这个病例比较特殊,我说点意见您别多想啊!”李涌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会使对方心里很不舒服的,“我认为您是不是考虑再打开那个刀口,先做引流,然后加大抗感染治疗,同时让病人处于低度休眠的状态,在您觉得必要的时候可以采用低温治疗。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您是老专家,老教授,无论如何要保住董老的命啊!”
那边的姜副院长听了李涌的话是一半明白一半不明白。按照李涌的治疗方法,那就是要对患者再进行一次脑外科手术,这样,恢复的效果会有可能达到预期。但是,后面说的低温治疗的方法姜副院长自己根本就不会,仅仅是在一些杂志上看到过这样的提法。另外更重要的一点确是按照董晓蔓的要求就不能那么治疗,那样董老也许会半个月都醒不过来,即便是醒来也会是个胡言乱语的神志不清的人。可是要是真的按照董晓蔓的要求去做,那可能就会要了患者的命,姜副院长现在才知道自己坐在了火山口上,那种热锅上蚂蚁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姜副院长苦闷的无法自己,他下班后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呆在医院肯定会有一大堆的事情找自己,回家也逃不脱各种电话的追问。他漫步到院外不远的一条还算热闹的小食街,随便找了个小摊就喝上了。已经是半夜12点了,他还在那路边的小摊上喝酒,他不知道明天上午该如何去对董老进行治疗,更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在那里,那种彷徨和无助笼罩着他的全身。
“姜副院长这么爱喝酒啊,我来陪你喝。”一个人拿了个小马扎坐到了他的对面。
姜副院长醉眼惺忪的抬头一看,原来是董晓蔓。
董晓蔓回去睡醒了以后,不放心还是来到了医院,病房里除了值班护士外,没有其他人。董一蓝自己歪在外间的沙发上睡着了。董晓蔓询问了一下后就出来找姜副院长。可是姜副院长不接电话,电话打到家里也说没有回家。董晓蔓立即叫通了公安局里的关系。“帮我查查这个手机号码目前在哪里。”
短短3分钟,公安局的内线就把查询的地址发了过来。董晓蔓自然很轻松就找到了姜副院长。
“想喝酒叫上我,干嘛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啊?说说看,啥事让你这么纠结?”董晓蔓没事人的说。
“董夫人?您看看,您怎么能够到这样的狗食摊来吃东西?这这这……马上换地方。”看到董晓蔓,姜副院长的酒都吓醒了。
“没事没事,你这个大教授都可以坐在这里喝酒,我为什么不可以?”董晓蔓说着用纸巾擦了擦自己面前的桌子,一层厚厚的油腻立即把纸巾弄的黑黑的。虽然董晓蔓的眉毛只是微微的一跳,但是还是没有逃过姜副院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