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涌把话基本上说透了,徐汉才也明白了李涌的苦心,他想了想说,“乙葶的前期水文地质勘测已经做完了,我干脆让他们自己另外去找别的地方,这样,他们不在这省城里,自然也就脱离了是非圈了。既然你已经这样安排,我以后会注意的,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你给了我的信箱,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用那个信箱联络呢?这样不就很方便了吗?”
“那个信箱只能用一次,你只发过去,不会从那个信箱再回信给你的。别以为网络上安全,那是最不安全的地方,这点邓义辉会告诉你的,怎么回给你,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作为你的保卫人员邓义辉是可以跟你一起去的,有他在你身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的这个班长到时候会帮你大忙的。以后有啥难过的事情你就跟他说,你不说他是不会问的。你只要跟他说了他就会帮你解决。”李涌说。
徐汉才此时才看到李涌说话并不避讳邓义辉,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从李涌家回来,徐汉才干脆找了几个秘书,将其他人送来的各种提案建议全部用电脑再敲了一遍,使普通纸质文档变成了电子文档。然后他一股脑的发给了李涌给的那个信箱里,自己就再也没有去管这些事情,按照李涌的交待,他在外面现在轻易不表态,不发言,总是凝重的表情,被记者戏称冷面商人。
黄家驹带着几个人提前到了京城,这是他每年在这个时候的惯例。同时,他的好朋友高堂宽也提前到了京城,正在等着他。
京西某地,高堂宽的某处公寓里,黄家驹正在品尝着高堂宽带来的极品雨前龙井茶,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尊一尺来高的梅瓶,厚重的包浆诱使黄家驹进一步仔细的端详。这是高堂宽带来的一件青花瓷器。老高知道黄家驹没有其他爱好,因此在这里除了饮茶就是拿出这件瓷器让黄家驹“长长眼”。
“这个青花瓷瓶你是从哪里淘换来的?花了多少钱?”黄家驹问高堂宽。
“下面人弄来的,找了几个人看过了,说是个老玩意,他们认为这是明朝时期的,我知道你喜欢这东西,顺手就带过来给你看看,你要喜欢就拿去,我们之间别谈钱,谈钱伤感情!”高堂宽说。
“真的给我?你不要后悔哟!”黄家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高堂宽。
“后啥悔啊!你我之间联手干事,还在乎这个破瓶子?它就是值钱我也是拿不到的,这东西只能送到国外的拍卖行里上拍,才有可能卖出高价变现,我对古董既不懂也不感兴趣,放在我这里那是白瞎了,还不如送给你,这种东西你比我懂。”高堂宽呵呵笑着说道。
“你这东西是不是来路不正啊?否则为什么在国内就不能变现呢?”黄家驹抬眼问道,如果是来路不正的东西,他是不会要的,要了就等于是犯法。
“来路没有问题,是海关从走私贩子手里截留下来,因为断代不清,所以,就在海关拍卖的时候花五万元买下来的。手续齐全,不过我们送到一些拍卖行里去的时候他们给估的就是明时期的民窑青花,他们说这就卖不上多少价钱了,搞这个我外行,给你就是找到明主了。”高堂宽眨眨眼睛说道。
“哈哈哈!那个走私贩子大概也判刑了吧?哦?跑了,在逃?这些家伙都精明的很,闻到风声不对就跑路。嗯,既然是这样,你这个东西的来路就说得过去,我可以接受,不过,我有些奇怪,你们那里也不少古董鉴定行家的,为什么就没有人伸头啊?对这个东西的鉴定很难吗?”黄家驹又问道。
“我们那里拍卖行对这样的东西搞不清楚,他们告诉我,这样的东西得到国际化大城市的拍卖行去弄,比如去香港或者伦敦这样的地方才能卖出好价钱,在国内,必须要有一系列的鉴定证书才能上拍。这东西目前虽然断代不清,可作为文物还是没有问题,所以,出去是不可能的,都登记了。而在国内搞鉴定似乎也很麻烦,那些大拍卖行我们也去问了,他们说这种无款式的明清花瓷器大多存疑,需要有最高等级的鉴定证书才有可能作为珍品上拍,可找啥机构鉴定我搞不清,又不想被拍卖行的人捉弄,他们说鉴定的费用比买这个瓶子的钱还要多,这明摆着就是先宰我一刀,不管卖不卖得出去,他们都稳赚。我可不愿意惯着他们这脾气,宁可送给你,也不便宜拍卖行。”高堂宽说。
高堂宽说的是实话,那些拍卖行其实是变作花样的“宰客”,比如要预先收推广费、鉴定费什么的,不管你这东西能不能卖出去,反正他那一份得先入账。一般的现代作品,他们往往是给客人高估,说你这个东西多么多么的好,起拍价是多少多少,只要你进行推广宣传,这东西就如何如何的高昂,等你给他们把钱弄进去了,他们才不会管东西是不是流拍,就是一坨屎,他们也能描绘成黄金。可对于古董,他们就很谨慎了,不敢轻易的乱来,无他,古董是要被国家管控的,要是在古董上都玩花活,那么最后肯定是有人找他们的麻烦。
“既然你愿意给我,那我也不白拿你的,你们花的本钱不会超过20万,我给你五十万如何?毕竟你手下人也是要吃饭的,只当是我们私人交易了,回头我把钱打到你指定人的公开账户里。而且,持有人得给我写个转让协议,你看如何?”黄家驹要把这个生意做死,他可不想在法律上留下漏洞。
“要搞的这么麻烦啊?那东西你先拿去,账号和协议书我随后给你,一定要全款打进那个账号吗?可不可以截留一点给其他人分分?”高堂宽问道。
“嘿嘿,老高,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要见光的东西,你说能那么做吗?怎么从对方那里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相信老高你也不难办到。”黄家驹笑着说。
“那好!这个事情就这样办,让下面的人去弄,我们就不管了。来来,咱们继续聊点别的事情。”高堂宽说着拿出了一瓶红酒,黄家驹一看就知道是进口的法国红酒,而且还是波尔多地区生产的名牌高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