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多不压身,尤氏姐妹不一定会以此来谋生,但如果女红出色,总多一条后路的。
但黄娟自己只会简单的针线活,是没法指点的,她便打听了,请了后街一位精于女红的小官的妻子来教授她们,为此还给了不低的束脩。
所幸原身也不擅长于此,否则以尤家已经落魄的家世来说,原该是做母亲的亲力亲为才是,何必要这冤枉钱,那就有些说不通了。
这差事轻松体面,离家近,又能挣钱,补贴家用,那小官太太很满意,教尤家姑娘时,便十分尽心。她丈夫是在顺天府衙门做管事的,在家时也经常会与她讲一讲在衙门里的见闻,她空闲时也和黄娟闲聊起,黄娟便拜托她在教尤氏姐妹时,挑拣那能说的,可以警醒的例子来教育她们。让她们及早了解这个世界的冷暖和人心。
尤氏姐妹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变化,欣喜对她们的关心,但有时也觉着对她们的管束骤然紧了起来。尤灵静温顺听话,也还罢了,但尤小惠被管得紧了,有时就难免会不服起来。
一天,尤小惠一张字始终练不好,自己手腕又酸得紧,心中就不耐烦起来,知道黄娟今天出门,不在家,便丢下手中的毛笔,揉揉手腕,站起来就要去外面逛逛。
尤灵静见状,连忙拦住,劝说妹妹,阿娘如今对她们管束严格,还下了大本钱的,不能马虎。阿娘说,许多人家,甚至是富贵人家,也不在意女儿的未来,家里的姑娘竟然是不识字的。可做睁眼的瞎子,这滋味是极难熬的,人识字读书了,才能眼界开阔,有见识,明道理。所以,告诫她们就和男学童们上学堂一般,每日的学习不可懈怠,否则她就要责罚的。小惠,你可莫要惹怒阿娘,赶快回来!
尤小惠可不听,阿娘以前不也是很散漫的,并不管她们姐妹呢,这样说,必是吓唬她们的,也就是她那个老实胆小的姐姐才会相信呢!不理会尤灵静的劝阻,尤小惠一溜烟就跑出去找隔壁洪姑娘去看她新做的衣裳去了。
等她玩乐够了,高高兴兴地回来,一进门,迎面遇到的就是脸色平静的黄娟。黄吩咐尤灵静把家中的戒尺拿来,声音冷冷地要尤小惠伸出手来。
这个时代,父母权威甚大,尤小惠不敢违抗,不甘愿地伸出手来。黄娟一把抓起她的左手,抡起戒尺,重重地打了起来。尤小惠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吃过这般苦头,顿时疼得眼泪汪汪的,大声哭叫求饶起来。
尤灵静连忙拉着黄娟,给妹妹求情。黄娟径自把尤灵静推开,直到打满了整整十板,才放下了手中的尺子,沉声道:“小惠,这是第一次,再有下次,那就是二十板子了!每多一次,就增加十板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阿娘是认真的在教你们,就等于是学堂里的先生,哪个学堂的学童敢逃学的?你问问有这样的学童,会挨先生多少责罚?”
说着,黄娟脸色冷厉:“你们可知道,如今咱们家是个什么情形,老爷去世了,咱们孤儿寡母的,只有一个官眷的虚名儿,既不算贵,也不多富。你们要想过得好,哪怕日后要嫁一个好人家呢,自己也要能立起来,还能像以往一般胡混吗?”
“阿娘,我也不是儿郎,为什么要这么苦自己?”尤小惠兀自不服气地道:“大姐姐也没上过学堂,不也嫁到高门做当家太太,那么荣华享受!”
“你们的情形如何与大姐姐相比,虽然是以姐妹相称,但你们以为彼此的身份地位就一样了?”黄娟见尤灵静眼中也露出羡慕的神色,决意要早些打破她们的妄念。
黄娟冷嗤了一声:“你大姐姐才是老爷亲生的女儿,尤家正牌的大小姐,可你们不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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