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敲了敲桌子催促小二快点上茶。

西门吹雪的眼角闪过一丝鄙夷：“每次，你都请我喝茶，就不能请我喝一次酒？”

陆小凤大笑，道：“你别装了，我请你吃酒，你未必吃呢！”

“更何况，这茶可是比酒贵多了！”

“嗯！”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

陆小凤问：“你没杀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杀他？”西门吹雪反问。

陆小凤道：“你杀完人之后，不是这种表情！”

“你很了解我？”

“当然！”

“嗯！”

“为什么？”

“他的身边有个人，一个老人，很强！”

“有多强？”

“第九境，陆地神仙！”

“什么？”陆小凤惊得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惊色半天都没有退去：“真的么？”

西门吹雪给陆小凤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让他自己领悟。

陆小凤又问：“所以，你怕了，没杀他？”

“是吧！”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

陆小凤摇头：“那你没杀了他，慕容家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啊！”

“我西门吹雪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向他们交代？”

“你欠了慕容家一个人情！”

“那又如何？”

“你不怕？”

“不怕！”

“可是听说慕容家，也有一个陆地神仙！”

“我西门吹雪会怕陆地神仙？”

“额……”陆小凤哑口无言，等了很久才道：“所以，你昨晚没杀他，根部就不是怕他身边的那个陆地神仙。你西门吹雪剑下的幸存者，这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你不想杀他！”

西门吹雪再次沉默，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淡淡的端起粗瓷大碗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很优雅的将大碗放在桌子上。

“是的……从我踏出万梅山庄的那一刻，就不是为了去杀他，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剑客，当不当得起天下第一的名头！”

西门吹雪突然说了一句。

陆小凤问：“那结果呢，他当不当的起？”

西门吹雪再次闭口，不过他却笑了。

冷冰冰的面孔上，突然绽放的笑容，非常的温和，有一丝融化冰雪的温度。

陆小凤道：“这是认识你之后，我看到你第三次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