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丰富的季节,幸福总是多一些的。何况,还有夏日温暖的阳光。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捕猎、交友、谈情说爱,生活看似平淡无奇,却有了不同的精彩。
幸福就像阳光普照,时间久了便会忘记黑夜的存在。
一个平常的日子,外海捕猎之后,大角怪去姨奶处做客。大角怪还算不得月亮部落的一员,即便是最尊贵的客人,也只能在白天拜访姨奶,而不能留宿月亮部落。我和石头则奔企鹅群岛而去,打算享受慵懒的日光浴。今天的群岛异常安静,甚至看不到巡逻队的踪迹。我想,也许大家都赖在海湾里享受温暖的阳光。
海面上有过境的企鹅闪电般窜入海水里,片刻便没了踪迹。信天翁慢悠悠的身姿与海鸥的轻盈摇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群岛的清静却叫我心生隐隐的不安。
“难道你没觉察到什么异常?他们呢?怎么一个影子都不见?”我有些疑惑道。
“一、他们死光了,这里属于我们了;二、他们死光了,这里属于你我了;三、他们…”
“好吧,我们可以认为又一场集体狩猎正在某处海域上演。”
“冰蓝先生,如果群岛组织围猎而你我却不知情,那我们是不配称为群岛成员的。”
“但你如何解释这一切?”我说,“他们哪里去了?”
“你还是去问你的公鸭吧!”
远处,公鸭独自浮在开阔的海域。海浪将他的身躯浮起又沉下,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黑冰。
“如果公鸭死了至少该有血水,如果他没死的话至少该迎出来。一个不活跃的公鸭比一个死掉的公鸭更诡异。”石头盯着公鸭自语道。
“咳,多多…”公鸭活了。
“叫我冰蓝,尤其是公共场合。”我大声地回应。
我和石头缓缓游近公鸭,公鸭依然木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轻轻摆动尾鳍保持身体平衡。
“公鸭,发生什么事情了?”
公鸭没有回答我的话,结结巴巴地说:“你能告诉我,公鸭到底是不是一种美丽的鸟儿?我要的是实话。”
“不是说过这只是个善意的玩笑吗?你很介意吗?”我说,“能告诉我大家都去哪里了吗?”
“你是说一个玩笑?没有羞辱和傲慢的色彩吗?”
“你这是怎么了?回答我的问题,大家都去哪里了?”
“你是说你把我当做朋友看待的吗?”
“天呐,多多,你的朋友真是絮叨。我不能想象和这样一个家伙长久相处会有多恐怖。”
“恐怖吗?难道你没觉得公鸭和月亮叔叔一样和善可爱吗?”我说。
“月亮叔叔?你是说太阳部落的那个什么巫师?”
“是的,他看起来低调,其实很聪明、很敏感,会不少独门技艺。比如祭海颂词。”我说。
“我知道了,你要的是个附庸。”公鸭突然边退后边说,嗓音里透着几分怪异。
“你的朋友真的生病了。他像是中了邪!与祭海大会上的月亮叔叔一样的邪乎。”石头盯着公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