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铣一马当先,飞驰在前,身后是随行家丁和贾毅的带的商队。
为了躲避马匪的劫掠,商队抛弃稍微有点重量的财物,急速逃命。
然而跑了一段路,却不见马匪的踪影,丝毫没有追赶迹象。
贾毅心里暗自懊悔,刚才不该盲目听杨铣的话,将贩卖的货物抛弃。没了这些东西,就算是到了西域诸国,获利会很微薄,等于白跑一趟。
又过了一会儿,贾毅扬鞭拍马奔到杨铣身侧,问道:“郎君恕我直言,马匪一直没有追上来,是不是让队伍暂歇,让马匹得到休息。”
杨铣只想赶紧逃离此地,但回头瞅见人和马匹都有些累了,只好同意贾毅的建议。
待众人停下歇息,杨铣立刻吩咐兴儿和旺儿分别去官道的左右两侧的高处盯着,一有异动立刻禀报。
商队和其他家丁下马休息,杨铣没有下马,而是在马上解下水袋喝了两口水。由于迎着风沙喝水,不小心吃了两口细沙。
“郎君为何刚才急着离开?”
贾毅明是问原因,话里暗含责备之意。不满杨铣刚才的做法,给人一种杯弓蛇影的感觉。
杨铣分析道:“贾老板有所不知,方才马匪退走得从容不迫,毫无慌乱的迹象,更有马匪时不时偷偷回头。依我猜想,这支马匪只是试探,意在打探我们的虚实。见我等实力强劲立刻假装败退,企图引我等追赶,从而落入他们的圈套。”
贾毅不信道:“郎君忒多心。他们是来打劫不是来打仗,明明知道我们是商队只需赶跑他们就行了,不会追赶。又怎么会存着诱敌深入,再关门打狗的心思。”
杨铣拍了拍自己坐骑的马身,笑道:“答案就在我这匹马身上!我这匹马是宝马,而且装饰与众不同。马匪驰骋沙漠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个中奥妙。他们把我当成了热血青年和贵族子弟,于是动了心思。”
贾毅这才有几分信服。
长安富家子弟最喜欢将马头上挽着三花或五花,同时马鞍和遮挡尘土泥障也奢华。马匪肯定是看到这些,认为杨铣是富家子弟出行,才费这份心思。
贾毅突然大叫不好:“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糕了!马匪肯定是大举出动,定要抓住杨铣这个富家子弟,再勒索他父母要钱啊!”
话音未落,只听兴儿和旺儿两人同时喊道:“郎君有情况!”
杨铣举目眺望左右两侧,只见扬尘四起。
“不好,他们打算从左右两翼包抄我们,堵住前面的去路。难怪半天没人追来!”
杨铣举起马鞭吆喝商队速度上马,必须趁他们还没有完成包围,一口气从前面冲出去。
又到了生死关头,众人策马狂奔往前冲。马蹄踏地扬起一片尘土,人人吃灰够呛,但逃命要紧,不能再计较这些。
眼看着有马匪已经堵在前路,端起马刀只等杨铣等人到来。
杨铣抽出宝雕弓,张弓搭箭,顶着风沙一连发出数箭。只见羽箭似流星一般飞向马匪,扎在马匪的胸口。
拦路的马匪,栽倒马下。
杨铣拍马从死了的马匪身边经过时,弯腰从马匪身上拔出羽箭放回弓囊,后面可以继续用。其他家丁也有样学样拔出羽箭,交给杨铣。
马匪见同伴没有拦住商队,索性放弃迂回包抄的想法,直接从商队的左右两翼逼近。
杨铣觉察出马匪的意图,立刻朗声道:“贾老板快吩咐手下,把车上最值钱的最晃人眼的饰品拿出来抛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