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啊白芷,可不能让他激得你情绪失控,你可别忘了,你是一个深藏任务的人!”
早日完成,早日解脱。说道此处之时,她往后瞧了瞧,风声过隙,却空无一人,然而她分明听见了一缕鼻息之声。
再细细听来之时,竟再亦不曾听见,许是自己多心了罢。
思及此处的她,便缓缓爬上池边,一阵山风吹来,冷得她直打哆嗦,当下便连打了几十个喷嚏。
每次见到这个容承,当真是没好事。如若不是自己布雨之时,神力出错,自己如今又如何会受这份罪。
而素心的魂魄,却被她那一场大鱼,砸得魂飞魄散了,如今想来,自己还是做错了。若素心仍在,说不定,对容承是当真心喜得很。
如今一想,便又觉得自己当真得好好完成任务方是。于是,她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想着下一个桃色作战计划。
此时,清泉峰上,一角的药田边上,吹起的纱巾之下,露出了一名女子清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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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一回去,便病了,躺在床榻之上高烧了三日。迷迷糊糊之际,耳边响来十分嘈杂的声响,然而眼皮甚是沉重,这一睡,便足足睡了五日。
张开双眸之时,看到的是辉辰师兄那张憔悴的脸庞。
辉辰见她醒来,十分欣喜,“师妹,你觉得怎样,可有哪里还不舒服?”
白芷张嘴便想说话,辉辰似乎十分的了解她,立马将一碗清粥小菜端了上来。白芷微微一笑,双眸弯弯的,像一弯新月一般。
他不由得想起清泉峰的小师妹对他说的话,因紫竹峰都是大老爷们,便只得劳烦清泉峰请来了几个小师妹在照看素心。
“你素心师姐可好些了?”
“已经不烧了,只是这几日呓语颇多。”清泉峰的小师妹直言道,脸色还有些疑惑。
“说什么了?”辉辰见她如此神色,便也有礼一丝好奇。
“你看我不咬死你……”
辉辰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他微微一笑,却道,“当真是贪吃的主。”
清泉峰的小师妹们,便也跟着捂嘴一笑,然则若是细心之徒,便会瞧见辉辰双眸之内并未有取笑之意,而是眸光沉静而深沉。
辉辰此人虽是云隐宗紫竹峰的大师兄,然则是西海大陆秦国的三太子。秦国素来尊崇修仙问道一事,更是将宫内三太子送至云隐宗,便是以求长生不老之术。
而云隐宗在秦国的照拂之下,更是日益壮大,坐稳了西海大陆第一宗门的地位。辉辰已然二十有余,修为连素心都比不上。
然则素日里十分刻苦,入门五年有余,方才筑基成功,二十余年来才在第二境界开光后期,比素心还要晚上一个境界,更别说与容承的差距了。
容承仅仅是一个顿悟,修为便可一日千里。而辉辰,往往需得花上月余时间,方能猜透其中的精髓。便连宗主亦曾有言,“辉辰小儿,虽非聪颖之辈,然则刻苦努力,将来亦可修成大器。”
宗主此话说来,不知是慰藉三太子之言,亦或是当真心内所想。
大病初愈的白芷,今日方出房门,便与迎面而来之人撞了个满怀。她抬眸定睛一瞧,是紫竹峰的奕之师弟。
然而两人对望半响后,白芷忽而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上下游移,疑惑道,“奕之师弟,你……可是小字名司命?”
奕之闻言后浑身一抖,一把捂住白芷的嘴巴,将她又推回了房内。“嘘,小声些。”
“当真是你,你上他身作甚?”果然不出白芷所料,她虽神力被锁,然则这双火眼金睛仍是一眼便瞧出了奕之似乎换了一人。
让她认出他乃司命的,仍有另一原因。司命酷爱将一支毛笔作为仙器垂挂于胸前。而下界的神君们皆受神缚所困,而司命星君的神缚却在额头之际,只是化作了一道淡淡的黑莲在发际线处。
司命一听她开口说话,便想掐死她。如若不是她拖了自己后腿,还至于他亲自出马?!白芷眼瞧着司命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来帮你完成任务的,现下便有一个好机会!”
白芷一听,眼冒金光,“喔?那快快说来!”
白芷附耳在司命跟前,听罢,脸色有些肃然,而后站直了身躯,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