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张三丰对玄冥神掌的介绍，张翠山和殷素素都绝望了，但除了张三丰之外，他们也不知道该求谁去了。

“我已经用真气护住了无忌的心脉，他已经暂时没事了，但想要彻底驱逐寒毒，非至刚至阳的神功不可，如果我师父觉远大师还活着的话，他的《九阳神功》正好对症，但自从觉远大师死后，《九阳神功》便一分为三，分别为我、峨眉郭襄女侠以及少林无色禅师所得，是为《武当九阳功》、《峨眉九阳功》以及《少林九阳功》，想要救下无忌，非得三功合一不可。”

其实，有句话张三丰没说，那就是即便真的得了三派的《九阳功》，也未必能解了张无忌的寒毒，毕竟三门只是分别从觉远大师哪里听了一段九阳神功的口诀罢了，三人合一之后所获得的内容，只怕还没有正本《九阳神功》的七成，未必就能解了《玄冥神掌》。

但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他瑞士将这种事情说出来，也只会让张翠山殷素素徒增绝望，索性也就没有说出来。

“这……”

众人闻言，都感觉万分为难，少林和峨眉现在正站在武当的对立面上，他们巴不得武当多死几个人呢，又怎么会将门中神功送给旁人？

“噗通！”

殷素素再没有之前的刚烈，一把朝空闻跪下：“空闻大师，你慈悲心肠，只要你愿意传授《少林九阳功》，我愿意告诉你灭门龙门镖局的真正凶手，谢逊的下落我也一并告知。”

“素素，你怎么能……”

张翠山难以置信的看着殷素素：“谢逊是我大哥……”

殷素素梨花带雨的打断张翠山，歇斯底里道：“可无忌也是我们的孩子啊……难道你为了兄弟之义，连自己的孩子的姓名都不顾了吗？大哥最疼无忌了，如果有一天大哥知道了我们为了他，连无忌的性命都不要了，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你这是要陷他于不义啊……”

说到底，殷素素终究是个母亲，在自己孩子性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住谢逊的下落，即便失去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但现在要死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孩子，母性中最不讲道理的那一面徒然成倍的涌上心头，到了这个时候，殷素素哪里还顾得上谢逊？

别说是谢逊了，如果有人说只要杀了张三丰，就能救活张无忌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对张三丰动手的。

“我……哎……”

张翠山张口结舌，脸色变幻无常。

最后凄然的深叹了一声，忽然拔剑，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架在了脖子上。

“翠山。”

“师弟。”

“师兄。”

“五师叔。”

“张五侠。”

“……”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张翠山居然如此刚烈。

“别过来。”

张翠山怒吼一声，制止了上前的众人：“诸位，请恕张翠山无能，一不能保住孩儿性命，二无法护住义兄下落，今日一切罪孽，全是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师父，弟子不孝，不能尽孝膝前了，无忌的事情师父尽力就好，若是……若是……那就让我们父子在下面相聚吧。”

说着横过长剑，在自己颈中一划，鲜血迸溅，登时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