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行人,已经穿过陵园,来到围墙的南侧。
这里地势说不上险峻,却很崎岖。离陵园南墙不到百米,便是参天大树林立,荆棘丛生,树荫蔽日,植被连成一片。再向里走,山林视线就被遮挡,周围光线立刻暗了下来。
“倒是会选地方。”温教授看到这种地方就兴奋,他回头看看村庄,已经被陵园遮挡。再看西面和南面全部是丛生的树林与蓬蒿,连条羊肠小道都没有。
一直走进去,翻过一片峋嶙的山石,终于在那边发现一个黝黑不大的洞,被几块石头堵着。如果不是王珂带着来,恐怕走到跟前,也不一定发现。
“就是这里?”
“对。”王珂和谷茂林开始清理堵洞的石头,温教授和叶荣光教授似乎在定位。
“排长?下不下?”战士谷茂林见清理得差不多了,就回头问了一下。
“下,你带着手电打头,我把马灯点起来。”王珂说完,就从谷茂林手里接过马灯,就想蹲下身子点灯。
可是还没有蹲下,从洞里“呜”一声窜出一个动物来,众人反应不及,皆是吓了一大跳。
而且这动物“呜呜”地低声惨叫连连,头也不回地猛跑,一边跑,一边屙出一路臭不可闻的稀屎。
“啊!”叶偏偏可是大叫一声,一下扑到王珂的身上。
王珂一闪身,把叶偏偏抱住了,然后定睛一看,竟然是条土黄色的狗,它把这里当家了。
这是王珂第二次在龙泉庄看到狗,这条狗会不会是上次那条狗不好说,但是它屙的那臭屎可是真臭,连叶荣光和温教授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狗屎不会这么臭啊?!叶荣光教授也被这条狗和那一路屙的狗屎搞得扫兴,他解释,很多动物只有当生命遇到威胁时,出于本能,会和人一样在惊吓中分泌极臭的分泌物来。
“爸爸,我们在它的眼里,是极度危险的敌人吗?”叶偏偏惊魂甫定,问道。
“那还不至于,但很明显它是被吓倒了,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叶荣光也被这小插曲弄得有点懵,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条狗,被吓成这样。
“我猜啊,还是我们排长威武!”谷茂林不失时机地拍了一通马屁。
“为什么这样说?”叶荣光教授率先进入了情况,他现在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这条野狗受到惊吓有可能,但吓成这样肯定有原因,原因不在洞内,一定在洞外。
“上次,我们房东耿叔遭遇一次野狗袭击,也是被我们排长制服的。”谷茂林有口无心地补充了一句。
“怎么制服的?”叶荣光忽然产生了兴趣。
“叶教授,我不在现场。但我后来听我们班的王明生说,那疯狗见我们排长,立刻就像中了魔见到鬼一样,双眼一闭,哀嚎一声,尾巴夹起就想跑。屙没屙臭屎我不知道,但是却再也不敢动啦!”
“真的啊?兵哥哥。”叶偏偏听谷茂林说完,扭头问王珂。现在她的眼里,王珂简直和天神一样。
“是啊,所以我说我们排长威武呢!所有狗都怕他。”
叶荣光教授仔细地打量起王珂,王珂也是莫名其妙,经谷茂林这一说,王珂想起来,当时确实是这样,那条龇牙咧嘴的疯狗一见到自己就怂了,尾巴立刻夹了起来,也是这样恐怖地“呜呜”叫着。
“有点意思,小王珂,你没有觉得你有什么异常吗?”叶荣光完全没有想到,王珂还是狗的克星。这种奇特的动物学现象百年难遇一次,当然什么原因,还需要验证。如果真的是狗都怕王珂,那就要好好研究了。
“叶伯伯,没有呀,不过这些猫啊狗的,好像确实怕我。”王珂颇有些自豪,但有一件事他没有说,那就是刚刚他想蹲下来去点灯的时候,右胸前的口袋里确实有个东西左冲右突想出来。
可是那口袋里,只有当“护身符”用的那块蛇石和那张麻将牌幺鸡啊。难道,是口袋里的这些东西在“显灵”?
一想到“蛇石”,王珂立刻说道:“叶伯伯、温干爹,有件事,我忘记向你们报告了,你们看。”王珂说着,就从左胸前的口袋里,把那块布包裹着的两样东西掏了出来,从中把那块玻璃样的蛇石,取出来递给了叶荣光。
温干爹无意地瞥了一眼,这个干儿子,童心真重,竟然装了一枚麻将牌。
“这是什么?”叶荣光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自然也不认识。
“蛇石?”
“什么蛇石?”
“就是蛇宝呀,和南邵村那条鸡冠蛇一样,是我从老鹰嘴那里得到的。”
一听老鹰嘴,叶荣光和温教授立刻睁大了眼睛,连忙凑过头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