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烈火的计划还不够激进,他得再催一催。
……
就在天荒和烈火联手,第一次成功打乱妖魔计划后不到两天,陆云卿一行人便已到达大魏皇都。
这一任魏皇勤政爱民,是一位难得的明君,因此司蒙鸠等人在路上经过的几座城,都是民风极好,着实让他们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和平安宁的普通生活。
羡慕的同时,他和缘昭狰也不可避免地震惊。
因为这一路上所见所闻,可陆云卿描述的一样,一位修行之人都没有看见!
上廷……竟是这般弱小。
缘昭狰心头不禁蒙上一层阴影,原先他还有点念想,妖魔总归有一日会入侵上廷,他相信上廷的强者不可能所有人都跟当权者一样糊涂,选择对大荒的困境袖手旁观。
可今日一见,他们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老祖宗提振后代信心所编造出的谎言。
因此随着车队进入大魏皇城,看到城里的情况最多比途径的几座城富庶一些,同样没有修者存在后,缘昭狰和司蒙鸠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有陆凉作陪,陆云卿来到大魏就受到了魏皇的亲自接待,陆云卿却没有闲情逸致寒暄,匆匆说了两句场面话后,就和天珠夫妇径直离开了会馆。
“陆凉,止云阁主这是何意?”
魏皇受到冷遇并未生气,只是疑惑,他印象中的陆云卿做任何事情都是算无遗策,可不是这么急性子的人。
“父皇,此事与裂口有关。”
陆凉沉声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凝重,“此事关乎生死存亡大计,卿姐姐定是感受到了危机,可惜我的眼界还不够,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魏皇闻言心头微凛,赶忙吩咐道:“那你先不回宫,英儿产子日子还有一段时间,现在你留下来准备随时策应你姐姐,不得有误!”
他年纪大了,但不糊涂,南疆忽然出现的巨大裂口令人难以理解,可不理解没关系,只要不拖理解之人的后腿,尽人事听天命,那就不会后悔。
陆凉念起身怀六甲,体态日渐丰腴的魏英月,心底荡过一片柔软,眼神却更为坚定起来,点头道:“孩儿明白!”
魏皇摆了摆手向外走去。
他看到了方缘,那小子似乎过得还不错,既然不愿意称自己一声姐夫,他也不在意,回去跟爱妻总算还能有一个好交代了。
天珠生怕错过了什么,耽搁了什么,在陆云卿离开会馆后,不过一个半日的功夫,她就带着众人来到一片荒无人烟的山谷内。
此刻天色已然入夜,山谷内黑漆漆一片,点燃几个火把后,视线才恢复几分。
天珠却好似完全不需要视线指引,轻车熟路地带人进入夜雾蒙蒙的山谷中。
不多时,火把到了一处足够数百米高的石壁面前,石壁上光滑无比,青苔满布。
陆云卿很快注意到有一小片并无青苔,有人为清理过的痕迹。
“云卿,就是这里。”
天珠果然指着那处空白发话了,“我上次用你余下的一点永生花粉末试过这个机关,可是只震动了片刻就失败了,后来我查了一些家中流传下来的古籍猜测,应该是需要长生之血才可以。”
陆云卿走过来,定睛一看,果然看到清理出来的石壁有一处碗状凹槽,里面积了不少雨水。
她不做犹豫,挥袖气劲将雨水一扫而空,转而滴入鲜血。
下一刻,石壁轰然震动起来,在众人震撼的目光当中,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变得光亮。
“这石壁是一闪透明的门。”
缘昭狰和司蒙鸠相视一眼,俱是面露惊疑,不约而同地脱口道:“血脉神通?!”
陆云卿回头看向两人,“那是什么?”
缘昭狰也不隐瞒,解释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云麓,这极有可能是一处道天境强者专门留下的传承之地,只有血脉相合才能进去。”
说完,他看向天珠,“你的先祖极有可能是一名道天境!是我想错了,古时的上廷或许没那么不堪,只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上廷没落了。”
“我先祖的传承?”
天珠闻言颇为愕然,摸着仍然隔着一层的透明石壁,“可我为何进不去?”
“兴许是血脉太淡了,也有可能是别的标准,比如长生一脉。”
司蒙鸠比缘昭狰冷静一些,解释道,“不过进不去,也不算是坏事,道天境界的传承府邸,危险性定然非同小可,天珠姑娘只是普通人,进去恐怕是有死无生的局面。”
天珠恍然,方缘却是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
天珠顿时哭笑不得,“我也没想进去。”
“那就好。”
方缘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天珠头脑一热就像进去看看老祖宗。
陆云卿看着天珠夫妇二人,抿唇间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思念,开口道:“我可以进去。”
缘昭狰毫不意外,他早就看到陆云卿的手已经没入石壁当中,只是他脸上却不见喜色,而是分外凝重地说道:“这不一定是好事,云麓。”
缘昭狰还是习惯称呼陆云卿为云麓,“你不明白道天境的厉害,我也不明白。你现在虽然比我们都要厉害许多,但在道天境之人的眼里,可能连蚂蚁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