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
药铺掌柜接过,“幸亏今日有你在,不然我这药铺子可就要闹笑话了。”
“不至于,药材古称遗失已久,想必那位贵客就算知道此事,也不会追究。”
袁医师说到此处,听到的医女过来唤他,便又匆匆前去忙活了。
盏茶时间后,薛守拿着四副药材来到在外茶摊旁等候的陆云卿面前,一脸迟疑道:“公子,这……”
“抓好药了?”
陆云卿挑眉,诧异笑道:“没想到这小小的药铺里还有能人,原以为还需要我出场,罢了,……咱们回去。”
“这就回去?”
薛守错愕,回头看了一眼人头攒动的药铺,“那统领府的人可不在此处。”
“无妨,万事过犹不及。”
陆云卿起身,不慌不忙地道:“想要此事做得自然,就得存些耐心,心急可吃不了的热豆腐。”
薛守听此一言,只觉得内心的浮躁之感也略有消解,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车水马龙之间,陆云卿负手前行,淡然出声:“但有时候越是在乎,就越要冷静,否则答案只会离你越来越远,且回去等上三日,三日后若无人来寻,我们就去淘金地,会一会那所谓的恐怖妖魔。”
薛守深吸一口气,眸光清亮,“属下受教了。”
大哥,阿筑,还有止云阁的兄弟们……你们放心,有阁主在这边谋划,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便能转危为安。
……
陆云卿二人离去之后,药铺一直忙活到傍晚才总算得了空闲。
“来老袁,累了吧?喝口茶。”
掌柜的亲自给袁姓老者到了一杯茶端过来,袁医师一口闷下,解了口渴长呼了口气,这才回过味来,“对了!白天抓那副药的客人,你可还有印象?”
“自然是有个,是个年轻男子,看穿着应该是随从侍卫之流。”
掌柜在袁姓老者身边坐下,“你问这个做甚?”
“说来可笑,只是想碰碰运气。”
袁姓老者摇了摇头,“你也知道,前几日我去为圣堂军首领治伤。”
“没治好?”
掌柜诧异莫名,“以你的医术手段,以前在整个墨城都是出了名的厉害,要不是你没有像缘昭感那样有一个坚实的背景,这第一名医的身份还指不一定轮到谁来当呢!”
“些许虚名罢了。”
袁姓老者叹了口气,“老夫与妖魔侵染之伤打交道五十多年,若那位统领只是为妖魔所伤也就罢了,关键其体内还有另一种极为难缠的毒,那是人为下的毒,我对此道并不擅长。”
“圣堂军统领被人下毒了?!”
掌柜大惊失色,“谁人有这个胆子?”
“非是你想的那般。”
袁姓老者摆了摆手,歇了口气继续道:“圣堂军,特别是这位新任圣堂军首领治军严明,断不可能会被那阴谋得逞,其人毒伤的始作俑者,乃是那里。”
袁姓老者指出了一个方向,掌柜地顺着望见了那巨大的裂口,顿时领会过来,“原来如此?那又跟今日前来抓药的那客人有何关系?”
袁姓老者捋了捋胡须,“我观那药方上的药材,有活血化淤之功效,可再思忖片刻,却又觉得是清心解毒之用,作用似是而非,老夫把握不准,说不定……那抓药之人主人的医术还在老夫之上?若能将此人引荐给那位统领,也算是为圣堂紧了一份力。”
“你的心肠还是跟以前一样软,可裂口这般大,我们又去哪里找?”
掌柜一脸愁容,“早知道你有这般想法,当时我就该拦下那人问个地址,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啊。”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这一点。”
对于老友的埋怨,袁姓老者只能苦笑,“老夫也是心血来潮,现在想来已是晚了。罢了,我将此消息上报给圣堂军,若是他们真有意碰运气,他们找起人来想必也是轻而易举。”
“只能如此了。”
“……”
袁医师心系圣堂军统领伤势,且因为其之前曾为统领治疗伤势,军中上下也是颇为重视,这一封信件当晚就送到了统领府,呈到了统领桌上。
然而统领却已闭关疗伤,等到去其人出关,见到这封信,已是三天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