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炼制出消除后遗症的“雪胎梅骨丹”,一切才能回到正轨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陆云卿轻轻挣脱开怀抱,抬眸仍然笑得灿烂,“我明白了,我不会逼迫你去做不舒服的事。”
“云卿……”
沈澈顿时有些慌了,他是不舒服,可他的不舒服不是源自于他,而是怕云卿觉得他在冒犯。
陆云卿忽然客气起来,客气,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被他那句话拉远,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直接捏得发白,沈澈梗了梗喉咙,局促地握住陆云卿的手,言语带着委曲求全,“给我一点时间。”
陆云卿愣了一下,反手握住男人宽大的手掌,眉头蹙起,“你的手怎么这般凉,是不是生病了?”
沈澈轻易不得病,一得病那便不是小病。
陆云卿立刻掀开袖子为沈澈诊脉,眉头几乎蹙成了川字。
沈澈没有让开,任由陆云卿握着,左手生出点平了她眉间的褶皱,再次出声。
这一次,声线莫名平稳了许多,“我没有不舒服。”
“脉象的确是好的。”
陆云卿疑惑地收回手,似乎在思考沈澈为何会双手冰凉。
“不,我是说……我不觉得你在逼迫,我是怕你觉得冒犯。”
沈澈解释得自卑又兵荒马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手足无措的少年郎,“我没有以前的记忆,记不起当初和你在一起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这样的我和你……”
解释乱是乱了些,陆云卿却是听懂了。
她眼尾染了一点红艳艳,却衬得脸上笑颜分外明媚。
葱白的指尖点了点男人的脸,陆云卿双手勾出男人的脖子,呼吸喷洒在沈澈脸上,“可你就是我的沈澈呀,又有什么冒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第一次约我出来见面,无意靠近闹了个大红脸的少年郎?
时间再过,人未变。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答案。”
后面陆云卿再说声,沈澈全然不想再听了,他动情地吻了上去,用行动证明了心境的改变。
一阵漫长又令人沉醉的吻,陆云卿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两人已在床榻上,衣裳轻解。
意识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陆云卿面上浮现一层醉人的酡红,眼神不断飘过外面大白的天色,“这白日宣……不妥,晚上……”
“不会有人进来。”
沈澈声音从喉咙间滚出,眼中浮现出平日不曾有的侵略性,神情专注地低头吻在耳侧,将陆云卿魂儿都勾了去,再没一句完整的话。
他们成亲四年,而今堪堪是第二次圆房。
对陆云卿而言实在过去太久了,几乎忘记了那次蚀骨销魂的滋味。
今朝入梦,仿佛一切都在昨日发生,历历在目。
……
“云卿呢?”
药室门口,天珠一脸郁闷地靠在方缘怀里歇息,“说好今日一早就回来的,怎么都晌午了还不见人影?”
“岂不正好,你也能多睡片刻。”
方缘笑了一声,旋即又感慨道:“听闻武王不知怎么的,声望地位一落千丈,逐渐有掌控不住武王军的趋势,她这个止云阁主一边要救夫君,一边还要带领南疆各势力对抗药人军,也不轻松啊。”
而此时此刻,方缘口中“不轻松”的止云阁主换了一身衣服,正在书房处理止云阁送来的情报卷宗。
送卷宗过来的是珠儿,站在桌前看了陆云卿半天,终于忍不住关心道:“小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身子病了?”
陡然听到珠儿这么说,陆云卿脸色更红了一些,忙道:“今日天气有些热,不妨事。”
珠儿一听心中愈发古怪,今天很热吗?她怎么觉得有点冷?
正想着,门外又走进来一人。
珠儿回头望见,连忙转身行礼,“姑爷。”
沈澈轻轻颔首,示意珠儿起身,这才说道:“镇王让我过去一叙。”
他一开口,珠儿立马察觉到与之前的不同。
若说之前姑爷言行举止很像是当初的“忘尘大人”,总觉得随时都有可能乘风归去,现在的姑爷,有人味了。
夫妻俩就是不一样,变奇怪都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