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沈文修,一次次经历与伙伴的分离,这次连领养自己的老妇人也要离去了。
这一年冬天,这间屋子的老人离开了。
老人临走之前躺在床上上拉着沈文修的手说“以后要开朗一点,不用小心翼翼的,阿文已经很优秀了......”老妇拍了拍沈文修的手。
举办的丧礼安安静静,一束花就见证了前来吊唁的人过去与死者的情谊。
不过好在老妇人让自己的儿子接着抚养了沈文修,至少没有风餐露宿。
老人的儿子住在溧市,不怎么常来,在葬礼上没有情绪波动。
葬礼过后,沈文修原以为他会带着他一块回去,没想到他说他工作有点忙,让沈文修自己后面过来,他会到火
车站接他,毕竟是去麻烦别人,沈文修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沈文修看了看整理好的屋内,屋内的木香味已经淡了很多,墙上的钟摆没有被这个房子失去了主人而不律动,
现在只有摇椅在享受阳光,沈文修看的每一眼都在在告别。
关上这栋房门的同时,沈文修也明白自己的生活又要重新开始了。
沈文修抹了一把眼睛,伴随着哀伤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快要到站。到站的沈文修,等着沈家人来接,远远的看到有个大叔手里举着牌子【接沈文修】,沈文修拖着行李箱走了过去,刚想抬手打招呼,对面大叔率先开口说的话打断“你就是沈文修吧?”
沈文修点点头“您好,是沈叔叔派您来接我的吗?”
大叔说道“身份证我看看。”
沈文修疑惑了一下,但还是从书包里掏出身份证。
大叔看了一眼身份证后接着说道“行,是你本人就行,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递过来一个信封,然后转身离开。
沈文修愣了一下,接过信,谢字第二个还没出口以及一系列问题,一抬头人已经没入人群,沈文修拉着箱子靠边站了站,拆开信封,里面是一些信跟一些现金。
信的内容大概是老妇的继子不想让沈文修跟他们一起住,去一个叫口城巷的地方找曲和公寓以后就住在那里,学费每年都会寄给学校,日常开支沈文修自己解决之类的话。
沈文修其实已经很感激这家人,不住在一起倒也好,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沈文修反复拿出信看了很久,总觉得曲和公寓这个名字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索性不再去想,把信封装起来,往外面走去。
出了候车厅,一阵寒风袭来,寒气中一切都像是结了冰,大家都在跺着脚,搓着手,在路边打着车。
这附近大概是打不到车了,沈文修想着离这附近远一点再打车,走了有一段距离,沈文修四肢冻的跟石柱一般,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把脸往围巾里面埋了埋。
沈文修在路边挥手打车,雪下得越来越大,睫毛被覆了一层白霜上去。
接近黄昏时候沈文修才找到了叫一个口城巷的地方。
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白雪,问不到路。沈文修下车以后找住址又找了很久,双手冻的通红,沈文修看到一个单栋公寓,这栋公寓周围都是一些小平房,看完周围这片区域这栋公寓六层的显得很高。周围只有这一栋公寓沈文修想找个人问问路,发现公收发室有个老人。
沈文修敲了敲窗户“您好,麻烦问一下这里是曲和公寓吗?”
屋里的老妇人打开小窗口看了一眼沈文修旁边的旅行箱
“小伙子来住宿啊,房间号报一下我带你上去。”老妇人拿起笔跟登记表就要登记。
沈文修一下哽住掏出信一看,根本没有房间号,现在也不知道要去联系谁“呃.....有人订给我或者有人说今天要来住吗?我不太清楚房间号。”
“我这里生意很好的,每天都有人来住呀。”老妇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