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国家对涉及爆炸物品的罪刑罚这么重吗?因为那东西确实是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博士说道:“我看过一个报道,说一个家伙仇视社会,对政府不满,拿了十几条炸药去把一栋楼给炸了,死了好几条人命。”
“我亲眼见过一个爆炸事件。那是十几年前了,我去我老丈人家,路过一家院子,看到中间一个窑洞窗户门都不见了,碎肉满院子都是,可惨了。”我说道。
“为啥?知道吗?”老枪问道。
“后来才知道的,原来死的是三个人,一女两男,女的是跟老公出来在煤窑干活的。这个女的跟那个男的在煤窑就搞到了一起,这次是私奔出来住到了这里,老公找来了,这女的竟然不跟他老公回去,还和情人合伙揍了老公一顿。老公火了,回煤窑上带了炸药过来,一家伙三个人死一块了,分都分不开了。这可真是生死一处啊。唉。”我说道。
“三个人生死一处,在阎王爷那里再细细的分吧。”博士说道。
“那种女人就该千刀万剐,这下好了,在十八层地狱串羊肉串吧,不用切片了,到省事。”老九恶狠狠的说道。
“嘿嘿嘿,怕你老婆也跟别人跑了?”老枪坏笑着问老九。
“谁不怕?在这里面的人,只要有老婆的,那个不是心尖上挂把刀?整天操心着老婆是不是被男人勾上了床?是不是被别人用各种姿势玩了?老枪,你别嘴硬,你老婆也年轻漂亮的,你敢说你不担心?”老九急赤白脸的说道。
“我不怕......”老枪明显的口气不硬实。
“你不怕?那谁让李所长给你老婆打电话,说什么让她好好的,别出去乱逛,别和那些人出去喝酒唱歌,还说什么你出去了好好报答她,给她买车买什么。你不怕你说那些做什么?”老九说道。
“我那是怕那些鸟人骗了她。”
“骗什么?还不是怕骗了色?”
“你......”
“我怎么?我说错了?你问君哥,是不是每个人最怕的就是老婆跟别的男人乱搞?这是不是看守所里罪害怕的东西?”老九拉拢我做帮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博士就接上了,“麻蛋,就该定条法律,把我们这些人和当兵的一样,来个军婚保护法,谁敢勾引服刑人员老婆的,直接抓起来,判三年,并加没收作案工具。”
“呵呵,有道理,等你当了人大代表你来提议,我们附议。”我笑着说道。
其实老九说的是实话,看守所里的人,最怕的就是老婆给自己戴绿帽,比把自己多判两年都怕。
“我立个规矩啊,只要以后进来的,是搞别人老婆的,给我打一百,洗十次澡。每天再打五十,一连打半个月。”老九恶狠狠的说道。
“同意!”众人竟然异口同声的大声答应,甚至包括老枪。
至此,六号还真有了这个规矩,进来先让人套话,只要套出来睡过别人老婆的,一号子人往死里打,整天鬼哭狼嚎的,幸亏我没几天就调到了五号,否则真是会被烦死。
“我收治过一例爆炸案的病人,一家五口,惨不忍睹啊。”院长慢悠悠的说道。
“那是大年初四,半夜,市人民医院院长打电话求援,请求我调几个外科高手过去,说是紧急情况。我是个很负责任的领导(此处获得白眼无数),所以我就带队领了几个外科高手去了,去了一见那情景,真的是不忍卒睹啊。”
“两个大人好说,我们都是多年外科过来的,比那更碎成块的都见过,早麻木了。可三个小孩......这个畜生!所以,我对爆炸物品很是敏感,我觉得凡是涉及到这类罪名的,就该重判。”
“你知道这个案子是怎回事吗?”博士问道。
“就因为邻居之间的一点点小矛盾,罪犯的窑洞在受害人的窑洞顶上,罪犯的院子就是受害人的窑顶,罪犯的生活用水老是往受害人院子里流,两家人就因此产生了矛盾。年前打扫卫生、拾掇吃喝年货,自然用水多了一些,自然又往人家院子里流,所以腊月里就吵了好几次。吵完了这个货气不过,就去煤窑上拿回来两包炸药,在大年初四的晚上,顺着那家人的烟筒就给放了下去,一下子炸伤了五口,还有一个是亲戚家来玩的小孩,才七岁啊!小孩的左胳膊和左小腿都保不住了。那两个小孩,一个八岁一个十岁,也......你们说,政府该不该把炸药控制住?若没有炸药。两家人吵架,不过就是两个男人打上一架,就是谁把谁砍死也不过是死个把人的事,可有了炸药呢?受伤害的可大都是无辜的人啊!”院长痛心的说道。
此时,我才从他身上看出了医者父母心的样子。
“是的,院长说的有道理。所以,小家雀,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十几年吧!”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