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君哥的小号就叫君子。老九,你完了。老九,你说,在你和君哥之间,我该帮谁呢?”老枪大笑着说。
“我知道你早就看不惯我了,给我当二铺几觉得委屈你了,你早想收拾我了。君哥没来前你还不敢怎么地,现在你们俩联合了,我特么还不是任你们摆布?”老九恼火的说道。
“你做的那些事谁能看得惯?打人欺负人就不说了,在这里,不打人到奇怪了。可你跟小家雀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你妹夫是管教,你特么早被关狗笼子了,还跟我在这里说这些?我想起来就恶心。”老枪也火了,大声说道。
“我做啥了?我们做啥了?你说,说不清楚今天我跟你没完。”老九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呼的站起来指着老枪大吼。
“老九,想动手?爷就盼着你这一出呢。”我站起来,把老枪往身后一拨,冷冷的对着老九说。
“嘿,君哥,咱弟兄俩今天合作一把。”老枪带着笑挽着袖子说。
老九见我们俩真的想动手,脸色立马变了,不由退后了一步,眼珠子乱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喇叭响了,老谢的声音传了出来:“行了啊,你们仨,有什么闹的?都好好歇会,一会给你们送点好吃的。”
“你们俩别合起伙来针对我行不行?咱们三拧成一股绳不好吗?以后一起吃饭一起玩,热热闹闹的、和和气气的多好,干嘛要窝里斗呢?”老九借着老谢的话说道。
“君哥,你说呢?”老枪问我。
我知道不能真打,毕竟老九是头铺,他亲妹夫又是管教,真打了谁面子上都不好过。刘元超和李红明知道是老九安排的人欺负我都没说什么,我若真的动了手,估计他们俩也不好交代。
所以只能忍下这口气,深呼吸一次说:“也行,不过就看你的表现了。”
“你的关系是所长,我还敢怎么表现?你放心,在六号,你说了算。”老九无奈的说道。
“第一桌就咱们仨,让伟伟过来伺候。伟伟干净。”老枪说道。
“行,小事。”老九满口答应。
“让胖子和磕巴离君哥远点。”
“胖子,滚后面睡去,打火机给伟伟。”
“让这俩货擦地去。”
“听到了没?你们俩,擦地!”
…………
两人把号子里的事重新安排了一番,暂时的,我们仨成了一伙。
中午开饭前我的东西送回来了,衣服被褥,吃的用的,乱七八糟一大堆,老枪和老九给我腾了一个箱子,让伟伟(刚二十岁,干干净净的一个小伙子)给我收拾着装箱,小白伺候我去洗脸刷牙换衣服,我真正的开始当起了大爷。
中午吃饭我没吃,老九和老枪两人也跟着没吃,等着刘元超送来三大碗面,三人就着我送来的菜,美美的吃了个大饱。
自此,我亲戚朋友不停的找各种关系,看守所的各个管教都跟我过来打招呼,我的声望越来越高,并且,我老婆每天按时送吃来的喝的。
吃喝不愁,烟管够,睡的头铺却不用管事,连管事的都得将就我,我的小日子真正的滋润了起来。
这一日,老玉米的上诉裁定下来了,果然不出我们的所料,维持原判,老玉米搂着裁定书连哭带骂,我好一顿哄,给了大半盒烟才让老头歇了口气。
老玉米刚不哭了,苟管教过来了,送来个新人,一个五十五、六岁、又黑又矮的半大老头。
“老九,别动啊,有人打招呼了。”苟管教吩咐道。
“是,领导。”老九答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