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开口了:“所长的话大、大、大家都清、清楚了吧?这个人不比、比、比平常,死就死了,他、他、他有后台,不不、不能死于心脏病,只能、能、能死于被打。可该被、被、被谁打呢?大家出个主、主意吧。”
大家都不说话,齐刷刷都看着杜所长。
杜所长沉不住了,不得不开了金口,说道:“某某死的时候是我当班,责任该我负,跟大家没关系。是扒皮、是停职、还是坐看守所我都认,我不连累大家。”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是商量这件事情怎么处理。你能主动承担责任,这种态度和精神是好的,是值得鼓励和表扬的,不过现在先别说这些,先说怎么过关的事吧。”所长又摆出平日的领导风范,心平气和的说道。
“老杜,就、就、就先别说那些个了,没、没、没人要追、追究你的责、责、责阿就任,你先说说情况吧。”指导员说道。
“好,那我就说说,昨晚某某又不听话,值班的时间睡觉,我巡视时看到了就喊了一嗓子,头铺灰猪就让人收拾,。用了蒙古包!十几个人就一起上了,不知道是被子捂的太严还是没踩对,等打完揭开被子时已经没气了。灰猪按了喇叭,我叫了驻所护士去看了,已经死了,当时先定的心脏病,过程就这。”杜所长简单的说道。
“这个某某就特么事多,仗着是本地人,谁都不鸟,又没个关系打招呼,又没点意思,穷蹭的一个鬼,还特么事多!今天嫌发的馒头小,明天嫌分的菜少,睡觉嫌挤,值班嫌困,不打他打谁?”另一个副所长说道。
“打就打了,不该打死呀。灰猪也是,动不动的就用蒙古包,我说了他几次了,那玩意能随便用?他号子里又都是些生瓜蛋子,不知道用法,能不出事?”又一个副所长说。
“死的人不对,打的人也不对呀。灰猪?能让灰猪顶罪吗?”双一个副所长说。
“总不能把十几个人都交出去吧?”叒一个副所长说,
“交出去也不行,上面会说咱们想用法不责众的办法的。”叕一个副所长说。
“不是上面会这么以为,是那个不死的记者会这么说。我刚才没说,局领导指示了,只能是一个人打死的!记住,一个,只能是一个!”所长伸出食指强调道。
“那就灰猪吧。”杜所长说。
“灰猪?行吗?他跟咱们局长可是……”
“灰猪平常对咱们不错,让他顶……”
“灰猪可不会答应顶这个罪的,他的案子最多一两年,这可是个无期徒刑的罪啊,他会去顶?”
“灰猪家可有钱有势……”
“灰猪不行!别说他没动手,就真是他一个人打死的也不行。这也是指示。”所长虎着脸说道。
所长的话落音,所有人都知道沉默了。
这么大的案子,谁肯顶?谁敢顶?
“那个,**行不行?”一个协警低声说。
“靠。”
“曰。”
“草。”
“……”
顿时欢声雷动,众人差点亲那个协警几口。
众人忙中失智,竟然忘了这尊大神!
经协警提醒,马上恍然大悟,满天的愁云全散了,大家都喜笑颜开的开着玩笑,恭请**大人升帐了。
所长携指导员加九位副所长热烈欢迎**,在会议室密谋了一个小时,案子定了:**三拳打死了某某。
上报局座,刑警队来,检察院来,法院开庭,慌慌乱乱了一年多,期间还耽搁了**的一次死刑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