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蛋跑了过来,拿着一个馍,从门上孔洞递进来,对老枪说:“快点给他吃了,这会杜所长和牛管教吃饭去了,刘管教看监控……”
“哎,谢谢小蛋了啊。”老枪快速接过馒头,几步跑过来递给我,说道:“快点吃,别饿着,那谁,用他的碗倒点水来。”
我接过馒头,看着小蛋笑了笑说,小兄弟,出去见了面再谢你吧。”
“快吃吧,别死硬了,劝你不听。”小蛋挥手说道。
“走走走,别假客气了,被领导看到又是一顿骂。”铁子拉着小蛋走了。
我看到馒头里夹着榨菜,对小蛋越发的感激,心里想着出去要好好报答一下这个小伙子。
“快吃吧,别再被那两位爷看到了又是一出麻烦。给你水。”老枪催促道。
我不再想其它的,大口吃了起来,没几口便吞咽了下去,最后一口竟然噎着了,赶紧几口把水喝完,肚子里胀饱的感觉真是舒服。
“磕巴,还疼吗?”老九问萎靡在号子后面的磕巴。
“疼。怕是要、要、要……”磕巴低声说。
“毁容就毁了,你特么十几年以后才能出去见女人,那时候你都快四十多了,谁还看你那鸟脸?本来长的就丑,毁了跟整容一样。”老枪接话说道。
“毁不了,恐怕是要起泡了。院长,给开个方子呗,别真把这货给弄一脸伤疤,本来就丑,再疤拉满脸,半夜值班还不吓死人?”老九说道。
“抹点牙膏吧。放心,只要不扣,留不下疤。一会送药的来,我给要点消炎药。”院长说道。
“谢、谢、谢……”磕巴对院长说。
“别谢院长了,因为你治好了也是白的,等爷出去还是要你的小命,摆弄那张狗脸有毛的用?”我舒舒服服的靠着,冷笑着说。
“我,我,我……”磕巴狰狞着被烫的通红的脸,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得了啊,这也就是在看守所,打人不犯法,要是在外面……”老九冲着我不满的说道。
“老九,要是在外面,我早捏死你了!就是在这里我也不鸟你,等爷一离开这个狗笼子,就是你老九的死期!咱们俩要不要打个赌?”我做出洒脱的笑容对老九说。
“老枪,你看他这人,你说我惹他了没?他咋疯狗一样咬住我不放?我特么好欺负啊?”老九对着老枪大声牢骚道。
“老九,你是不好欺负,不过咱们打个赌,老木也不好欺负。你惹没惹他你自己知道,老木心里自然也知道。你现在把他弄的成了这个样子,让一个正经人关了狗笼子,我觉得你们这个梁子是结定了。我早给你举过院长的例子了你不信,非得要发你那恶心,我打赌,老木的关系一两天就会来,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老枪毫不避讳的说道。
“你认识他?你知道他是谁?”老九面色变了一变,扫了我一眼,低声问老枪。
“不认识,不过还真知道他,你知道我开过黑煤窑,而他是卖工矿电器的,我们的朋友们里有交集,至于是谁我就不给你说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老木不是狗三猫四的人,他现在没关系是因为家里人还不懂这里面的规矩,用不了一两天……”老枪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老九打断老枪的话问。
“这就不告诉你了,在这里面,谁也不会把底子都抖搂出来不是?”老枪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爱咋咋地,老子已经杀了俩人了,谁还能把老子咋?最多老子再杀一个,反正三个和两个没有区别。”老九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