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杜所长,这,太严重了吧?”老枪惊慌失措的说道。
“快点!”杜所长怒喝一声。
“胖子,小家雀,快点去。”老九命令道。
胖子两人急匆匆跟着牛管教走了,杜所长冷冷的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看着他装出无所谓的一笑,故作轻松的说:“杜所长,随便招呼吧,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不死,他们三个非死不可。现在我再加一句,只要我出去,我非好好请你和牛管教吃几顿饭。”
老子反正是豁出去了,我被冤枉不说,进这里还这样受这几个腌臜货的欺辱,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来个痛快的舒服。
“好,我等着。”杜所长的声音冰冷似铁,脸色更加阴沉如水。
“老木,你说的什么话?哪能这样跟领导说话,快认错……”老枪急忙打圆场。
“老枪,不用说了,杜所长和牛管教吃定我了,我就是跪下跟他们磕几个头恐怕都不能让他们放过我,倒不如对面锣当面鼓的来一场,这样我还有个防备,即便我死在看守所里,到时候家里人也知道我是被谁弄死的,也好给我报仇喊冤不是?”我淡淡的说道。
“我跟你无冤无仇,我没必要针对你,只要你守看守所的规矩,我懒得跟你计较。”杜所长缓和了语气说道。
“谢谢领导宽宏大量。”老枪见我还要说话,赶紧拉了我一把,替我说道。
这时,胖子和小家雀抬着一个铁笼子摇摇晃晃的进来了,众人赶紧让开通道,铁笼子被摆在了值班区,胖子打开了小铁门。
“硬骨头,自己进去吧。”牛管教轻蔑的对我说。
“多谢牛管教招呼。”我笑着对他说了一声,弯腰钻了进去。
牛管教过来把小铁门关上,在外面插住,和杜所长又盯了我几秒钟,出去关上了号子门。
这个铁笼子高有一米左右,长差不多一米二,宽整一块瓷砖六十公分,人在里面站不能站,躺不能躺,只能靠在铁栅栏上。
可用钢筋焊的铁网格没有任何衬垫,不一会就硌的骨头痛,半小时后各种难受全部涌现:首先是屁股、腰、肩膀硌到疼的不行,其次是身体蜷缩的浑身酸痛,第三是被如同动物一般围观的精神刺激。
老枪靠在笼子边坐下,低声说道:“老木,要不我给你寻摸个被子吧?垫着点,要不两天就把全身皮肉都磨破了。”
“行,谢谢了哦。”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东西,浑身难受的想死的我即便想客气也没底气了。
老枪马上指挥几个人把褥子揭起来,给我抽了三条军用被子,从铁笼子的网格间塞了进来,我努力的转动身子,往身下铺了一条,往肩膀下垫了一条,一条留着盖。软绵绵暖烘烘的感觉让我不由**了一声。
铁门响了,铁子在门口喊:“老九,把那家伙的鞋拿出来,昨晚我嫌他可怜,把皮鞋留给他穿着没有收,刚才被杜所长狠狠剋了我一顿,真是好人不能做啊。”
“好。可是他没鞋穿啊……”老九不知道那根神经没搭对,竟然替我说话了。
“都关狗笼子了还要鞋干嘛?”铁子不屑的问道。
“出来上厕所什么的,总不能让光着脚吧?”老枪也接话道。
“你给这个硬骨头找双鞋不就行啦?你不会在号子里连双破鞋都找不出来吧?”铁子将军道。
“破鞋没有。整个看守所那里有破鞋?我掏五百块搞一次行不行?嘿嘿嘿。”老九嘴花花道。
“行,你别管了,我给他找双鞋。老木,皮带……”老枪没等老九和铁子逗嘴,直接说道。
“没皮带,他穿松紧裤进来的,这家伙,还挺有经验,呵呵。”铁子看着我莫名其妙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