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壁说让二人展示所学功夫，这乃是正事，朱九真自然不会反对，点头道：“表哥说得对，你们不是说都练熟了么？那便展示给师姐看看，我可有言在先，若是你们虚言哄我，今天必要狠狠惩罚你们。”

韦小宝见她认真，暗自叫苦，脸上却是风轻云淡：“啊哈，既然如此，且让强子先展示一番，强子虽比我笨些，但因为这两门武艺是师姐所传，练起来不知道多认真。不瞒师兄师姐，就在我们来的路上，强子还用师姐所传武艺，打败了长乐帮一个香主。”

离题万里乃是韦小宝拿手好戏，他自知武艺练得不勤，为了蒙混过关，果断甩出一桩新闻来，想要扯开话题，朱九真果然中计，长乐帮威名，他们来了汴京半年多，自然知晓，瞪起水灵灵大眼睛叫道：“不可能！长乐帮内外八堂，八位香主都有不凡的艺业，便是我们也未必是对手，张师弟学武功才几天？就算一天练十二个时辰，也断不可能打败长乐帮香主。”

张至强道：“师姐别听小宝胡扯，那厮叫颜辉，绰号碎石腿，只是个区区副香主罢了。”

卫壁道：“便是副香主，也必然是一方好手才能充当，你们两个小子胡吹大气，难道是功夫练得不好，怕露馅么？”

韦小宝心想这厮倒不呆，怎么就知道你爸爸怕露馅儿？咧嘴一乐：“师兄说哪里话，我们两个老实人，哪有这般聪明肚肠。强子，既然师兄师姐有令，你便展示一番。”

一边暗自思考，强子展示完之后，自己又该当如何蒙混过关。

张至强自然不怕展示功夫，当下道：“师姐师兄，那小弟就献丑了。”

说罢拉开架势，从第一招“叩山问道”开始，一直打倒最后一招“大笑离山”，拳脚利落，虎虎生威，待及收势站定，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朱九真不由喜上眉梢，她不觉得这是张至强天资卓绝又或练功勤奋，全当自己功劳，当即对卫壁夸耀道：“表哥你瞧，我教出来的师弟，还能入方家法眼么？”

卫壁神色惊疑不定，张至强这路掌法，不仅是练得熟，已堪称登堂入室，正常人若无三五载勤修，绝难练到此等境界。

武青婴也是大为惊奇，脱口道：“张师弟才学了多久，竟已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

听见“境界”二字，张至强心中一动，他用经验值升级武功，只知道一二三四级，一直好奇正统的武林人士可有类似的区分标准，连忙问道：“武师姐，登堂入室又是什么境界？”

武青婴皱眉道：“登堂入室，就是登堂入室咯，一般无论什么武功，学会了招式、发力，能在对敌时施展，便算是初窥门径，等把功夫彻底练上身，不过脑子便能自然而然地施展出相应手段，便称为熟极而流，待能够悟出前辈们开创此功夫时一招一式的用意，就算登堂入室啦。”

张至强暗暗记下，故意套话道：“登堂入室不会是最高境界吧？”

朱九真咯咯一笑，道：“你想什么好事，还早得很呢。等你什么时候，再能根据这些用意，结合自身特点调整招数，使其更加契合自身条件，达到炉火纯青，这差不多才是最高境界。”

张至强连连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他想的是，初窥门径、熟极而流差不多对应一、二级，登堂入室、炉火纯青自然便是三、四级，四级怎么可能是顶点？四级若是顶点，自己寒冰绵掌多出的近三分之一的进度条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