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慕容月努力的做复健,他的身体再也无法恢复原样了。
医生说,月的右手以后再也无法拿重物,也无法做细微的动作,月的双脚可以正常的行走,但是会一跛一跛的,而且再也无法跑步或做剧烈运动。
慕容月住在医院的时候,政府派心理医生为慕容月做心理辅导。
刚开始,配合药物的治疗还满有效的。
过了几天平静的夜晚之后,慕容月发现一件事情,当他吃过药后,他常常会产生幻觉和幻听,刚开始还只是细语或者模糊的影像,后来变成令人无法忍受的噪音和可怕的影像。
出院后,慕容月随着哥哥慕容日搬到台中,那一晚,慕容月吃了经过心理医生加重的药量之后,原本应该昏昏欲睡,可是躺在床上的慕容月却异常的清醒,慕容月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原本安静无声的卧室,忽然出现轰隆轰隆的巨响,吓的正在培养睡觉情绪的慕容月从床上弹起。
看着散发着柔和黄光的小灯,四周没有任何异常。
慕容月可以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就像他被压在倒塌的建筑物里一样,那种恐惧感让慕容月放声大叫,可是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身体也动不了。
此时,慕容月看到,一群半透命的人影,从右至左的慢慢漂浮过去,那些半透明的人影经过慕容月的上方,然后穿过墙壁不见了。
慕容月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是吃药的后遗症。
忽然,慕容月觉得自己的左手像似浸到冰水里一样冷,这种冷渐渐的蔓延到肩膀,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他身体的左半边渐渐的发冷,他张开眼睛,看到一个失去半颗脑袋的男人努力的从左手钻进他的身体里。
不、不要过来,滚出我的身体。
慕容月努力的抗拒,他用着意志力不让那个只有半颗脑袋的男人进入他的身体,但是那个半颗脑袋的男人还是一点一滴的渗入慕容月的身体里。
慕容月直觉的知道,这不是梦。
忽然慕容月感到右手边出现另外一股力量,那股力量把半颗脑袋的男人推出去。
“月,醒醒,快醒醒。”慕容日努力想叫醒正在呻吟的弟弟。
从似幻似真的情境中清醒过来的慕容月,满身大汗的看着哥哥,他根本无法分辨刚刚到底是作梦还是真实。
眼泪忽然涌了上来,慕容月抱着哥哥,哭着说∶“我再也撑不下去了,我不再吃药了,我不要看心理医生,我好想好想爸爸妈妈。”
“好、好,不要吃药,不要去医院,不要看医生。”慕容日低声安慰着唯一的亲人,慕容月是慕容日现在最大的支持。
停止吃药后,慕容月的情况有很大的好转,因此慕容月也减少去医院的次数。
慕容月的心理医生发现幕容月没有定期去医院,心理医生到了慕容兄弟的住处,发现幕容月的情况真的有好转,也就不强迫慕容月吃药了,只是叮咛他要定期做复健,以及每隔一段时间要到医院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