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好失气,抓捕浩海连连失手,在姑娘面前也丟了脸,现在想抓到浩海,自已必须吃苦了,那就是自己一个人在黑夜里蹬守在苗凤家的后山坡上。他知道,一个人守在山坡上是要吃很大的苦的。
他必须要吃这个苦,他知道;这个苦是不能向他人倾诉的苦、是自己给自己找的苦吃,而且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吃的苦。
他更知道;浩海一天不死,他一天都不能安宁。
他始终认为浩海必定在晚上夜深人静时去苗凤家找苗凤,因为只有苗凤才能为他提供吃喝的费用。
苗凤家住在一座大山的脚下,又是单家独户,后山坡是一片竹林,房前是一片高低不平的农田,左右才是来去的弯弯小路。
山区的夜显得特引沉、特别的静,静得让人感到黑乎乎的竹林里尽是妖魔鬼怪的天地,一人在夜深人静来到竹林的山坡上,就是胆大于天的人也会感到毛骨悚然。
高良卧在苗凤家后山坡的不远处,唯一能给他壮胆的就是他手中握的手枪,突然,一支两眼光如火的大猫咪从长满荒草的坟墓中串出来,几乎把他吓得一裤子尿,差点开了枪,第一夜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一夜、两夜、三夜,都过去了,他仍然没有见到浩海。
他不仅感到特别的辛苦害怕,他见不到浩海的心里特别着痛。
假如人生可以从来,他能从新再来,他决心不贪色、不贪财,好好地和家人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这种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真难熬。
女人总不是那么回事,只是男人的心理起怪作用—总是这认为自己手中的花沒有别的花鲜花美。今日社会的日子好过得很,况且他还有一官半职,家里什么现代的东西应有的尽有,物质又丰富,一家人在一起是无比的幸福和甜蜜,再多的钱也只不过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这好,贪来的钱不仅使自己亲手杀了梦艾玲,花钱雇请杀手杀何靜,何静没有杀死,反倒又丟了倆条人的生命,贪来的钱没有用到正当上就花去了一大半。…这日子好难熬呀!
人真的不能把握好自己、真的不能自在吗?
第五个晚上,他真是难坚持下去了,上下眼皮不时地交战,整个脑袋都是麻木状态,只是那不断跳动的心将浓浓的血液强行地挤压到昏沉沉的脑海中,毫无奈毫不情愿地強制上下眼皮只许打仗,不许闭着。他真想好好地睡一会儿,可是;又寒冷,他又无法入睡,煎熬!煎熬!煎熬!…何时了!
他这些日子总是想到他的爷爷在要死的时候对他所讲的话,“驾船不怕风浪,只怕沒风沒浪,
有风浪时,人总是非常小心双手紧紧地把握舵,船才平安无事,一旦风平浪静,人就放松了思想警惕,麻痹大意地把握舵,所以船就很容易出危险,甚至沉船死人。
人类社会如江河,江河危机四伏,而人类社会更复杂、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