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你问什么。要知道现实中是有虚假的一面,我能回答你的,我必须回答你。不能回答你的,还请你原谅。”
“我是想问你你将后怎么办,逃到何处藏身?”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这点我只能告诉你,我今后只有听天由命了。苗凤,你出来的时间很长了,你的父母一定又在家里盼你回家。”
“我将你救我的事讲给我的父亲听了。”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呢?”
“请你放心,我的父亲也是一个很通情达理、忠厚善良的老人,他不会坏你的事的。否则;他不会让我出门送上这多东西给你。”
“这只是一方面,我是说你的父亲更会为你担心的。”
“人人都有为他人担心的时候。假如你不告诉我,你将后怎么办,逃到何处藏身,我也会想你,为你担心。”
“苗凤,我的心情很不好,我希望你尽快地回去。别说我现在无法回答你的话,而我不是你所担心牵挂的人。我现在很疲累,需要尽快地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说着,浩海便走了。
是呀;假如说浩海不是一个真正罪犯,那么他承蒙如此大的冤案,他的心一定在流血、发肿、疼痛。是呀,他现在确实要休息,他还光着身子、饿着肚子,在心情很不好的情况下,逃奔了一天,他一定很疲累了。
苗凤想到这些,看着远去的浩海,心里感到酸溜溜的。
苗凤并不想立刻回家,而是站在原地目送离去的浩海。
苗凤又想;浩海现在逃到何处去呢?一个人在荒山野地的,多么的孤单哪,多么的凄苦呀,他的心在流血,他的腿也在流血。他多么的需要一个同伴来安慰他,给他的温暖和关怀。
苗凤想到这里,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血潮涌,鼻酸泪流,又一次地猛追上浩海。
她来到浩海的身边心酸的热泪盈满了双眼,她第一次感到女人有一种对别人的爱,有一种对别人的关怀。
浩海一面走,一面温和细语地说:“苗凤,你怎么这般不听话呢?你不回去,只怕你的父亲要报警,因为他怕他的千金小姐又要遭到杀人犯的伤害,可想我还能逃脱吗。”
“你放心吧,我的父亲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
浩海确实没有精神说话了,他现在是想尽快地洗干净身上的灰尘,穿上衣服,吃饱肚子,好好地休息。
他知道;这身边的姑娘再多的劝说,叫她回去,她是不会听的。女人就是这样;感情来了,任何劝说是没有用的。
只要她一旦碰到苦处,她就自然回头。
一会儿,浩海来到一个当地有名的白骨洞,这个洞里的尸骨虽说很多,对浩海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浩海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个洞内好好地休息。
苗凤一进洞里就感到毛骨悚然,她看到阴森森的洞内很多尸骨,好恐惧、好可怕哪,她将身体紧靠浩海,提心吊胆地往前走。
她知道;浩海逃到这个洞里是很安全的。
浩海来到洞内伍百米处的一个小池边,把衣食之物放在一块石板上,将电灯亮着,便跳进池内洗澡。
苗凤坐在石板上,将电灯拿在手里,现在她想到浩海对这个地方怎么这般熟悉呢?
可以说生长在这个地方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进这个洞内,只有人谈说这个洞的情况。
看来这个逃犯还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家伙。
浩海洗完澡上来说:“把灯关灭。”
苗凤把灯灭了,浩海换衣服。这时;苗凤感到自己出吐气有那么一股由于身体的作用而紧迫感。
因为她这是第一次与男性单独在一起,而且感到对方是光着身体。浩海穿好了衣服,便叫苗凤亮开电灯。
苗凤亮开电灯看到浩海穿好了衣服,出吐气息就平静了。她知道;人是要有强大的理智性,她感到自己早已是一个熟透了的女人。
但是;在条件没有成熟的情况下,不能因身体的作用而任意地倒进一个男人的怀里来满足一时的快乐。
苗凤很清楚;人生最宽最长的路-就是人要有强有力的理智性及综合思维的头脑。
浩海看了苗凤一眼,然后把饭分成两半,将盒子内的一半递给苗凤:“我想你一定很饿了吧,我们都吃点,充充饥就能好好地休息。”
苗凤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对她关心。这虽说是半盒子饭,它能说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着关爱及体贴的心。
苗凤把饭吃在口里,却甜在心里。
浩海吃完饭,捡来一些小石块放在身边,然后对苗凤说:“对不起,苗凤,现在要委屈你了,我要休息了。”
休息,苗凤早就要休息了,她真想立刻倒在地下好好地睡会儿,那怕一个小时也好。只是这一男一女怎么个休法呢?而且都是成人的身体。
有了,苗凤认为这也是一个探清浩海是否是一个真正的好人的好机会。
如果与他并肩坐躺在一起,他不动邪念,那么说他是一个很有理智性的好人。
当然;也要防止万一,苗凤想了一个安全的办法,就是将电灯握在自己的手里,一旦浩海有了邪念要动手的话,她就将电灯打坏,然后很快地挣脫他的手掌,在黑洞里,他一时是很难抓到她的。
这样,她就可以慢慢地摸出洞口。
于是;她说:“我也是两天两晚没有休息了。”
“看来你比我更需要休息,如果你不见怪的话,你坐在我的下边一点,扶在我的大腿上休息。”
“那好,你得把电灯给我拿着。”
浩海这时感到双腿火辣辣的疼,他有气无力地说:“任意你吧,这叫‘做贼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便把电灯给了苗凤,苗凤接过电灯地说:“我不希望你是一个坏人。但是;我这样做也是处在情理之中。”
“很好,苗凤,我并不反对你这样做。如果你处处都能这样做的话,可以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苗凤当然明白浩海的言中之意,苗凤不知自己是怎么的,她感到内心深处有着一股甜甜的暖流。
她把电灯拿在手里,浩海早已伸展双腿坐躺好了。这时苗凤才将电灯照到浩海露出裤口的腿上,她发现浩海的双腿仍然在流血,在余光之下,她又看看浩海的脸色,他的脸色很难看,显然承受着内心和皮肉的极大伤痛。
苗凤伤心地流着眼泪,心疼地扶在浩海的大腿上,然而,她的头已经是昏沉沉的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