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燃烧、地在燃烧,空气也在燃烧!火盆大的太阳火辣辣地燃烧在天空中。如此炎热的天,就是人们想把头伸出屋外都感可怕,绝大多数人都躺在电风扇下及有空调的房间里,身边还有冰凉的奶茶及冰冻的西瓜,在今日时代,人们的生活都富有了,谁也不愿为了几个臭钱,在热灼灼的太阳下干活,时代不同了,物质富有,人们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享受。
屋外的世界是不怕死的人的世界,日子好过了,人的生命更珍贵。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有更不怕死的人,竟敢在轮窑内出窑,那更是热上加热,别说干活,就是走到轮窑边,全身感到热烘烘的—焦灼难受,而江涛在敢火一般的天气情况下出窑,任何人看到了江涛敢在烈日下、火炉的轮窑边出窑都会感到张口结舌、心惊肉跳。
当我看到江涛在出红砖时,我不由得在心里惊讶地叫道:“我的天哪!江涛真是不怕死,真是要钱不要命。”
我在砖瓦厂的一个同学家里玩时,在楼房窗口看到了江涛。
在主观上讲;象江涛这种苦汉子,在今日时代,可以说没有女孩子去主动追求他,更何况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然而;我不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鬼使神差,而且是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来到了江涛的身边。也许江涛这个人富有传奇色彩吧—有那么好的功夫,却在砖瓦厂卖苦力,而且还很吃得起苦的。也许这般能吃苦的苦汉子需要一个温柔的女孩子的关怀及体贴,也许在我的心底已经爱上了他吧。
也许爱情并不完全决定一个人的主观,往往是在一个人不经意间报到了。
江涛满身是灰尘和汗水,他只穿了一件湿得透水的裤衩,他的身体非常健壮,油黑的肌肤处处凸起。
我作力而大胆地来到江涛的身边说:“没有想到你还很能吃苦的。”
窑室里的温度一般在六十度之上,一般人是难承受这么高的温度的。我进去就忙出来了,窑室内太热了。我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当时;江涛没有多说话,只是说了一句:“是你。”
他沒有年轻男人的多情感,他对我是冷冰冰的样子。一般男孩子见到我总是笑脸相迎,一副讨好我的样子。
我在我们村是有名的美女。然而;在这样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面前,我的美貌失灵了,他看到我没有任何反应,他只管忙他的事。
我也没有多说话,一至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出红砖,他出红砖的速度非常快。他进窑室我就在外面等着他,当他拉出一大板车砖时,我便伸手帮他推。我有时在大风扇下吹吹风,解解热,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沒有吃这般的苦,受这般的罪。不管窑内窑外,热得真叫人难以承受。我不知是什么力量把我留在他的身边,帮他推车、看他出红砖。
他一般工作六个小时,出红砖一万块,应得工资八九十多元钱。
下午四点钟他下班了,他看到我一至跟在他的身边,他似乎感到很奇怪地问:“你怎么一至跟着我?”
当时;我很难说清我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情,只感到心贴在他的身上,我曾经想离开他。但是;我的双脚不听脑子的使唤,总是离不开他。
我很清楚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的作用,但是;我所追求的男人不应该是他这种苦汉子。
有人说俩人相爱并不是主观因素,而是有一定的姻缘因素,我认为这句话说的有道理,正是“种子隔年留,姻缘前世修”。
江涛一表人才,他没地位我不计较。可是;他是一个外地临时工,是当地人最瞧不起的人,作为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会爱上他呢?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的心已经贴在他的身上了。
江涛不是一般好动感情的人,他总是冷冰冰地对待我,有时他还警告我:“你以后不要再来砖瓦厂帮我推车了,我的衣服宁可臭了也不要你洗。”他的口气非常生硬。
这样;我曾经多次不想再见他,还在心里骂他。可是;我的心又不自主地驱使我来到砖瓦厂找他,帮他推车、帮他洗衣服、帮他做饭。
不久;我认识了浩海,浩海这个人温和而庄重,亲切而严肃。他和江涛一样不多说话,他的衣服是绝对地不要我洗,我从家里带来菜他也不吃。
从主观上讲;浩海这人更可爱。不知是我感到自己不配他,还是认为自己不应该这山望着那山高。
但是;我还是承认姻缘因素。
江涛虽说对我冷冰,有时他也流露出对女孩子的关爱心情:“沈倩,我不想看到你在我的身边吃苦受罪。我吃苦是应该的,因为我是男人。男人是要闯世界的,顶天立地的男人要闯世界是要吃苦的。你为我吃苦受罪,我的心很难受,真的。你以后不要来帮我推车、洗衣服了。”
这样;他总是给我买上很多好吃的东西,而且给钱我买衣服:“沈倩,瞧你这样美的姑娘,却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这两千元钱你拿去给自己买几件好衣服穿,也给你的父母买点保暖的衣服。”
当时我接到这两千元钱,我第一次感到有一种关爱的高兴。江涛和浩海不象我的哥哥-鬼混日子,他们俩人也不赌钱,非常勤奋;他们俩下班后还要看书写字。
有一天,天气仍然是很热,江涛坐在一个较阴凉的地方休息,我坐在他的身边,一面欣赏他那强壮的肌体,一面笑着问他:“江涛,你为了挣钱,却吃这般大的苦、受这般大的罪,我真有点不明白你是怎样想的?”
江涛轻轻地一笑:“我是为了挣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