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的雾笼罩着繁华的大城市,仿佛使这个城市腾升到了仙地,街道两边涌挤了很多人,马路上前面的几辆警车晃亮着彩灯,没有拉响警笛,后面一辆大汽车,汽车上站着十几个全部武装的警察,好威武,杀气腾腾,其中有俩名警察挟着一名低着头的罪犯,罪犯背上插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到—杀人强暴犯—浩海。
浩海低着头,好悲伤。
沿路都是人山人海观看,似乎在为浩海送行。警车开到一个大山脚下,在淡淡的白雾中,只听到一声轻微的枪响—浩海的同室同事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他又很快地意思到浩海有危险,他忙翻身下床,慌忙跑到轮窑边,对正在上班的浩海说:“浩海,你昨天到那里去了,昨天几名公安人员来到砖瓦厂调查你的情况。你掉了的那双破解放鞋不知他们从何地方找到了。他们把鞋子给你同房室的人辩认,同房室的几个人都说是你的鞋子。“我想这是一件不好的事_”
作为一个机灵的浩海来说,他感到这一句话象炸雷似的-在他的头轰了一下。
尽管他的头脑里嗡嗡作响,而他的心里很快地想到一年前被抓捕的江涛:一年前,江涛的鞋子掉了一个月之后,他确成了一名强暴杀人未遂罪犯
现在有人又将陷害之戏演到他的身上了,他的心顿感象针扎了一下似的疼痛。
正当他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必须作逃跑时,从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了警车的:“呜!呜!呜!”声。
浩海很快地意思到警车是向他开来的,他又认为自已现在就得开逃,要想洗澡换衣服是来不及了的。
于是;一面开跑,一面大声快气地对他的同事说:“麻烦你把我的衣服物品收管好。”
他的同行也大声地说:“你快跑!你放心,我会帮你保管衣物的。”
浩海跑到自己的卧室,慌忙地抓了几件衣服,便转身往室外跑。
刚出门就看到警车冲进了砖瓦厂,虽说还有几百米远,然而;警车象箭似的往前冲,只要睁眼功夫就会冲到他的身边,
但是;浩海并没有感到惊慌,而是沉着冷静。
眼看平地难逃了,于是;他将手里的衣服甩掉,就地一跃而起,两手扒住瓦沿边,顺其上跃之力,两手约加带劲,人便倒身上了房室上。
坐在警车内的高良看到浩海这一举一动,他非常敬佩浩海的好功夫。
浩海的一跃一扒,不仅要有一定的轻功,而且两手的扒力很强,而用力更要灵便。两者作力不协调也难上房上,也就是说浩海的功夫不仅高强,而且老练化了。
这也使高良感到抓捕浩海不比往常抓捕任何一个罪犯的那么容易-伸手就可以抓到的家伙。
高良深知没有枪打伤浩海,要想凭双手抓住在逃的浩海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还没等车停住,便一面推开车门,一面起身掏枪,在跳下车的同时,向房上的浩海开了一枪。
然而;这一枪正好打在目标消失的时间。也就是说:浩海刚好翻过屋顶,高良才开枪。正好;一栋数拾间平房堵住了高良的追捕。
高良顿感浩海逃掉的可能性要大,因为在房子的后面五百多米远处,便是火车来往较多的铁路。
以浩海的功夫,他完全可以扒火车逃走。
高良还没有功夫跃上房子,他只有拼命地跑到房室的尽端。
当他跑到房室的尽头时,发现浩海已逃离他二百多米远了。眼看难追上浩海时,从铁路上的天桥上走来五个年青人。
这五个年青人看到浩海在田里拼命地逃跑,后面有几个警察在追赶,料知是在追捕海涛。
这五个年青人与海涛同车间,不同工种。他们是到砖瓦厂上班去的。
虽说他们认识浩海,但是;他们对浩海这个外地来的临时工从来没有怀好感,总是看在眼里、恶在心里。
所以;这五个年青人看到警察在追赶浩海,全身来了一股恶劲,其中一个高个子便大笑地对四个同伙说:
“哈、哈、哈、你们看我象抓兔子一样地把浩海抓到,我今天要当个英雄,立一个大功!”这个家伙话没说完,就跃步向浩海迎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