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下次见面她要请他吃冰棍,不收钱的那种,还有他们家的西瓜勺都送出去了,下次务必带来还给她。
门内传来江奶奶的声音,陆予峥推门进去。
“是谁呀?”江奶奶问。
“是余杉,住在胡同里的。”
“余.....杉,余杉.......”老人迟钝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和您提过,他爸爸救了咱们。”陆予峥笑道。
“哦,那这样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你刚才怎么不把人请进来坐坐呢?”
“下次吧,屋里还没收拾好。”
陆予峥无奈的笑,是啊,他欠别人的何止那一块两块钱呢,怕是永远都还不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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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的老宅地下室有几间员工房,母亲带着自己住在这里,这里阴暗狭小没有窗户也没有光亮,原本好歹还算安静,可最近隔壁来了一个疯女人。
顾祁礼给自己带上耳塞,轻轻翻动着书页,过两天就是开学了,他会作为入校第一名发言,稿子需要写,预科的内容也需要学习,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天不遂人愿,地下室的房屋隔音效果并不好,对面的疯女人一直在不停的打电话,声音尖锐且刻薄。
“都说了让你们等几天等几天,我马上就能把欠你们钱还掉。”
“我真没骗人,你们知道我现在住在哪里吗?南林湾别墅区,我怀了这里男主人的孩子,现在孩子要认回来了,马上就可以拿到钱了。”
“我女儿长得漂不漂亮?漂亮啊,最差还有我女儿做担保的嘛,你们担心什么呢?”
对面住着的正是杜如兰,余明磊是个心狠的人,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出现应该可以爽快的从他那里拿到一笔封口费,还清赌债之后自己就可以赶紧跑路,却没想到余明磊一毛不拔还把自己关在了这里。
杜如兰当然不敢报警,她对余明磊有自骨血里透出的恐惧,如果不是这次真的需要钱她也绝对不会回来。
走廊传来皮鞋的脚步声,顾祁礼猜是余明磊,果然没一会旁边的房间里就传来杜如兰的哀嚎,余明磊打了她。
杜如兰不敢说话,她握着手机躲在角落里,连抬头都不敢。
余明磊舔了舔后槽牙,那双原本冷静沉稳的双眸中满是暴戾,手里握着一把长柄高尔夫球杆。
“你有胆子回来是我没想到的。”余明磊笑道,目光阴森。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叫什么名字?”他问。
杜如兰颤抖着伸出手拉住余明磊的裤脚小声道。
“钱,给我钱吧,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呵........."余明磊觉得瞿落秋说的很对,他过去怎么会和这种下水道里的老鼠在一起。手高高地扬起又是一顿暴打,高尔夫球棍撞击人的骨骼发出让人牙酸的折断声。
杜如兰不停的哭嚎,蜷缩着抱头痛哭。
“你干脆杀了我吧,被你打死和被高利贷打死也没有区别,你打死我吧。”
“好,我给你钱。”余明磊丢掉高尔夫球杆,从西装里掏出手巾优雅的擦了擦手指。
“但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管不好嘴,后果你自己看着办,现在可以说了吗。”余明磊威胁人的时候依旧很优雅,一字一句都敲打在杜如兰心上,让蜷缩着的女人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可想到自己马上就有钱还赌债了,满是淤青的脸上又浮现出笑意,让看的人觉得可憎又荒唐。
“可以可以,她叫余杉,今年16岁,就住在本市,姚海街道106户,她养父叫李江海,是个卖猪肉的。”杜如兰说道。
隔壁的顾祁礼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余家看着光鲜亮丽又怎么样,实际上内里早就糜烂不堪,比起因为贫穷而身陷泥沼的他们也好不了多少。
也是在这一晚,顾祁礼记住了一个名字,余杉。
她是余家新的家庭成员,一个.........小三生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