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子只说对了一半。”张墨飞突然启唇说道,目光一直游离在墙上的五副壁画看。
“我早就说了这二子就他妈的胡扯,这不一不小心真被我猜中了吧。”龙真接过话茬,开始神奇起来。
“如果猜得没错这位头领,他应该就是月氏王,而这位少年就是匈奴王冒顿单于。”张墨飞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对于龙真那种无奈的乱扯,他并没有生气。
“冒顿单于?就是那个杀了自己父亲头曼单于自立为单于,然后然后杀了大月氏王的冒顿单于?”海嫣听到张墨飞的话,顿时来了精神,好像对这段历史很感兴趣。
“没错,就是他。他是天朝历史上最强大的匈奴单于冒顿。从这第一幅画来看,这应该是表达了月氏王国的强大。早在战国时代月氏人就一直游牧欲河西走廊西部张掖和敦煌一代,势力较为强大,是匈奴的劲敌,在秦汉时期,他与蒙古高原东部的东胡从两方面胁迫蒙古高原中部的匈奴。”张墨飞停了下来,然后看了看海嫣。
海嫣心神领会地接过话茬:“这第二幅图画表示的应该就是冒顿被其父送往月氏做人质了。月氏的强大,令匈奴头曼单于夜不能寝,食而无味,加上头曼单于又欲立所宠的阏氏皇后之子为太子,将冒顿送往月氏为人质,欲假借月氏人之手除掉冒顿,同时又可迷惑月氏人,头曼随即便派兵攻打月氏,月氏王果真欲杀冒顿,而冒顿早已看破各种禅机,盗得一匹好马逃回匈奴。这上面的少年应该就是冒顿,而那个头领是那个月氏王无疑了。”
“啪啪......”海嫣的话完,张传宝立即拍手鼓掌起来。“李小姐果然知识渊博,留洋这些年对天朝通史这样熟悉,实在难得,难得......”
“这第三幅画所讲的应该就是冒顿回到匈奴后,慢慢变得强大,你看他悬挂于马匹上的武器,是一种叫做‘鸣镝’的响箭,司马迁不朽之作《史记》,其中的《匈奴列传》记载了“鸣镝”的来历,回到匈奴后,头曼明里没有向冒顿摊牌,还让他做了万骑的首领。冒顿自造鸣镝,鸣为响声,镝为箭头,鸣镝就是响箭,是一种射出时箭头能发出响声的箭。
冒顿这个人心胸极为狭窄,为了起事弑父,他训练部下射练鸣镝,凡是不按他所指示的目标发矢者,不论如何精于骑射,立斩不赦。为了考验部下对自己的号令是否听从,有一次冒顿突然以鸣镝射向自己的宝马。冒顿的左右随从中有些人知道这匹马深受冒顿喜爱,恐号令有误,不敢随而射之。冒顿为严格军令,竟杀死了那些不敢射的随从。后来,他又安排了一次考验。他竟把鸣镝射向自己的爱妻,左右随从中虽知鸣镝所指便是目标,且有过上次的教训,但毕竟这次目标是首领的爱妻,结果又有一些随从不敢放箭。冒顿没有宽恕这些仁慈的随从,下令把他们处决。
经过这样严格而非人道的训练,冒顿的部下终于明白,鸣镝便是冒顿号令诸军的信号,而鸣镝所指则是冒顿必杀的目标;无论是谁都不例外。任何人只要敢于怀疑鸣镝所指目标是否正确,便被视为违背军令,引来杀身之祸。
一直准备起事弑父的冒顿处心积虑,在一次狩猎,他将手中的鸣镝突然射向自己的父亲,而他的部下毫不考虑这次鸣镝的目标是匈奴的最高首领,竟一起随鸣镝发箭射之,使头曼单于死于乱箭之下。杀死头曼单于之后,冒顿立即夺取了匈奴的统治权。为根除后患,他下令除去阏氏以及所生之子。”张传宝话越扯越远,好不容易才停顿下来。
“哇!都是才子佳人啊!对祖先的这点历史弄得滚瓜烂熟啊,我麻子可是粗人一个,你们继续讲,我和二子、三屁他们听着。”龙真早就不耐烦了。
“这第四副画应该是表示的冒顿杀了月氏王吧?”三屁朝海嫣小心翼翼的问道,海嫣点了点头。
“冒顿是个有仇必杀的肚量狭小之人,他带兵攻陷了月氏后,砍了月氏王的头颅带回了匈奴,并且将头颅加以金银配饰当做喝酒的容器。这第五幅图就是表达了冒顿和手下王储们用月氏王的头颅在喝酒。”张墨飞指了指最后一幅画说道。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五副图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大夏国的统万城啊,这和什么匈奴啊,月氏啊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啊?”我发现他们所解说的内容和统万城毫无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关系大着呢。这冒顿后来屈服于大汉朝,娶了汉朝公主和亲,同时让他们的子孙随着他们的母亲为刘氏。而这赫连勃勃本姓刘,因羞从母姓,于是改为赫连,意为“王者继天为子,是为徽赫,是与天连,改姓曰赫连氏”。赫连勃勃骁勇剽悍,善骑射,多智谋,称雄漠北,十六国时期在鄂尔多斯地区建立了北方少数民族封建割据政权大夏国。”张墨飞抬了一下眼。
“还是不对,还没有说明这赫连勃勃和匈奴的关联,按常理说,这五副图画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他是讲的冒顿成长历史,而不是讲的是赫连勃勃的成长历史。一个汉朝匈奴的故事怎么会胡乱画在十六国时期大夏国的地下皇陵里,这太不合常理了。”我随即又说道。
“管他娘的什么匈奴,什么大夏国,哥儿几个还是抓紧进去得了,都好久没看见太阳了,真有点想念阳光的味道。”龙真不由得催促起来,说完就带头进入墓道的深处走去,张墨飞和张传宝摇了摇头然后朝我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