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三屁突然抬起头来向我问道。
“月半……”我稍作停顿,思索后了片刻说道。可我的话一出口,我就猜到了张传宝所说的诅咒是什么了,那是他所说过的血咒,是几十年来一直蹂躏他们的血咒,说话间,张传宝的脸上血管暴涨,好像顷刻间那血管里的血液会一下子喷了出来,而且整张脸完全变了形状,肿胀的宛若一只猪尿泡。而张传宝倒地翻滚着,哀嚎着,手不停的去挠全身上下。
“宝爷,到底怎么办?我们该如何帮你一把?”我和三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快扶他找个隐秘的地方安顿下来,等过了今晚再说。”我扶起张传宝,搀扶起他向一间窑局走去,此时再也顾不得里面是否有没有埋伏了。
等安顿好张传宝后,我们也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了,谁也提不起力气来,好在张传宝已经昏迷不醒,等他醒来也许要到明晚了。此时天也已经开始亮了,天空中乌云密布,好像短时间内要下雨了。我心里一只牵挂着龙真和海嫣,如果过了今晚,恐怕他们早已去见阎王爷了。我和三屁商量了一下,让他留下来照顾张传宝,而我继续到骷髅堆四周寻找龙真和海嫣。
带上工具和水,干粮,我一个人硬着头皮走出来了,按照我脑海中的记忆寻找到刚才的位置,可是任我找遍统万城遗址,却是再也不见刚才那骷髅堆了,六甲拜月壮观景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根本就没有过什么骷髅堆。这下我完全没主意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遥望着四周的残壁断更。
“雪儿……我们……我们还是放了那两个人吧。要不然等主人发现咱们屯着他们,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就在我一筹莫展时,突然一丝极其奶声奶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听起来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却又像是来自于地狱。
“滚!我都快一个月没有尝到人脑的滋味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一个男人般的声音惊雷般回答道。人脑?我一听到这话,全身汗毛倒竖了起来,我晃了晃头,希望自己没有听错。
“那个……那个一脸麻子的男人,满身的驴骚味,估计他的脑汁也好不到哪里……”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尤其提到麻子,让我不由一怔。这海嫣和麻子不会就被这两个人抓住了吧?
“就这醋,浇上辣椒油,照样吃个爽歪歪,每天吃这个猴脑儿,都快厌了。”另一个人咂了咂嘴巴说道。
“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再回湟中……到那时我们想吃谁的头脑就吃谁的头脑,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十年了,我们已经来到这里十年了,每天围着这个破地方转,可什么也没有转到。如今好不容易快要找到了,我们……我们可不能自毁这大好机会,千万不能让那一帮人狗急跳墙毁了线索……”
“湟中……中,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回去?我们还能恢复我们的原先的样子吗?”两人的声音彼此的响起,把我听得云里雾里,心惊肉跳的。我连忙运用听骰术辨别了两人的大致方向,然后轻手轻脚的向两人所在地移去,深怕惊动这两个催命鬼。
声音是从一座废弃的城墙里传出来的,这一段废弃城墙露出沙面的比较多,其中有一椭圆形状的窑洞在城墙上现了出来,我仔细听了一下,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我压抑自己心中的恐惧,向洞口张望着,可是却丝毫不敢接近洞口。深怕里面钻出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什么妖怪来。
就在此时,洞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急一声的吱吱叫声,随着一声疯狂的惨叫声和狂笑声,整个窑洞归于了沉静。我的心是紧一阵,松一阵,不知是该前进还是就此打住回去。
可麻子和海嫣怎么办?听他们所言,海嫣和麻子好像就在里面两人受伤,而且即将受到破脑挖出脑汁的危险。如果冲进去,也许我也落得个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不冲进去只能听着他们讨论如何劈了麻子和海嫣的脑袋,如何吃了他们的脑止,也许下一声的惊叫就是麻子和海嫣的惨叫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