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才感觉到头顶生生的疼痛,有种让人欲裂的感觉。也许刚才被那么多的蝼蛄包围住吞噬,加上所有的注意全在赶走蝼蛄上,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疼痛,现在突然知道自己的头发全没了,注意力全部到了这上头,当然这种疼痛感要比原先疼十倍。
“他妈的,我......我这心里不是兴奋吗?一想到宝穴里的那么多的财宝就贼想喊。这些魔鬼,没想到这些土狗子居然有这么厉害,而且竟有这拔毛的嗜好,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拔光我们大家的头发?”三屁双手捂住头哀嚎了起来。
“吃饱了撑的慌!那里有宝藏又怎么了?我们不是来寻宝的,我们是来履行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使命的。可如今适逢乱世,我们再没有能力保护下来了,我们只有一毁了,若是撂到了张宗昌,还有日本人的手里,那天下就更乱了。”我随口骂了几句。
海嫣从行囊里拿了些消毒的给我们几个脑袋上涂上,以免感染什么病毒,毕竟这些诡异的蝼蛄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地底下有什么,我们一概不知,保不准真有什么病毒。由于我,张传宝,龙真都伤着,不能随意见风也,放哨的任务只能留给三屁和海嫣了,深更半夜的,沙漠里的蛇虫鼠蚁随处可见,加上这里又是统万城遗址,大量的野兽毒虫都会依靠在这避风的地底方等待着猎物,要不然这里的十几户人家为什么一个人口也不见了,我想大概都是逃走了,不逃走的也都填了它们的肚子了。
半夜醒来,疼痛稍微减了点,张传宝和龙真两人好像到是睡得挺沉的,三屁一人坐在窗户口不停的打着盹儿,却是不见了海嫣。我连忙坐起推醒了三屁。
“你......你醒了?好点了没?”三屁不时的用手挡着嘴打着哈欠说道。
“恩,还行,只是不能吹风,见到风就疼。”我用手轻轻地碰着头颅,不时的碰到结了痂血水块,刺骨的疼痛,好像有人拿了数不清的针在死劲儿的刺我,“海嫣......海嫣姑娘呢?”我随后又追着问道。
“我姐......我姐......她刚才不还在哪里的?怎么屁大的一会儿就不见了。”三屁东张西望了起来,也感到有点惊讶起来,这一下他的睡意全消了。“她会不会去小解了,我们几个大男人到是随处可以方便的,她一个女的太不方面了。按道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莫不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三屁用手指着门外。
“多久了?有多久了?”我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再怎么激动也无所济事了,两人同时把脖子伸到了门外面。一股凉气袭来,让人不禁裹了裹衣服。
“她出去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是这月亮还在我们头顶正上方的时候。”三屁用手指了指头天上。可现却发现这月亮早已经是偏向西方了,估计海嫣这出去的时候也不短了,这深更半夜的,瞎折腾什么?莫不又是日本人在搞鬼?这一想,我的后背冷汗直冒,连忙叫唤起张传宝和龙真,我们决定分头去找,不管找到没有?半个小时还在这破屋里集合,为了辨明方向,这屋里的灯不灭。同时为了以免受伤的头颅受到风侵,我们大家都用衣服捆住了自己的头,三屁也不例外,以免他像我们那样受到蝼蛄的攻击。
大家商量好了,只围着统万城四周找找,远处不去,以免中了什么埋伏。分成了两个小组,我和龙真一块,张传宝和三屁一块儿。出得门后,一手掌着马灯,一手提着狗撸子枪不停的呼喊着海嫣。可是任凭我们喊破嗓门就是没有什么动静,让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发毛。
“二子,你说这娘们儿深更半夜的瞎跑出来干吗?把老子的一场美梦搅了,我跟你说,我梦到龙雀宝藏了,好多好多的金银财宝堆积成山......”龙真仰着头陶醉地说道。“我说你这么担心她,你和她是不是已经有了那么一腿儿啦?”他说完了美梦开始嬉皮笑脸看着我。
“去......去......哪边凉快滚哪边去?妈个巴子!哪有时间和你这么瞎扯蛋,你不愿意去,你回屋里继续去做你的千秋大梦去,没人求你去。”我推搡了他一把愤然地怒了起来,然后提起马灯就走。
“哎哎......二子,这不是开个玩笑嘛?你和她又没有一腿那是你们的事,我只不过问问而已......”龙真在后面继续瞪眼睛吹胡子地叫道。我没有理他,继续向前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他丫丫个呸的!老子还真不想去了,谁爱去谁去......”龙真见我没有回头,在后面嘟哝了起来。我依然没有理他,我也没有心思去管他了,他不去也行,自己长着脚,自己可以按原路回屋里,反正屋里的灯又没有熄。
“啊......”就在我迟疑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龙真的叫声,我估计上他是想我叫他,不想一个人回屋里,可又是拉不下面子来求我,故意在那里耍什么花样,好让我回转叫上他。我故意不回头,我知道他这猴样一定会跟上来的。
“二......二子......救......”可这次的声音突然变了,声音里透着求救的讯息,这下我停住了,准备回头将他臭骂一顿。可是等我回头的时候,鬼影也不见了,只听见沙子沙沙的响了几下。
“麻子......你出来,别在那里玩泥巴了。”我朝后面叫了几声,可就是没有麻子的回声。我疑惑的提着马灯往回走,可到了刚才的地方依然还是没见个麻子的魂儿。这小子要是回屋了也不可能有这么快,可月光下哪有他的影子,我心里一下子颤抖了起来。”麻子......驴倌......龙真......”我放大了喉咙叫了起来,同时向四周查看了起来,突然一只鞋印入我的眼帘,拎起来一下子臭味四泄,这是麻子的无疑,我认得。在离鞋的不远处,地上的沙比较凌乱,看起来这里好像有过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