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位张三爷的徒弟孙国辅最终还是没有听师父的交代,传给了张川贤《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风水残卷后,就远走了他乡。张传宝和张墨飞相继出生后,两人就带着家族的血咒,随着父亲张川贤移居北方无定河一代,只是想找到解除自己家族身上的血咒之法。十年前,没人知道张川贤的去向,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是死是活更没人知道了。张传宝之所以换名改姓只是想混入张宗昌的队伍时,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张墨飞是不是就是潘于欣,也只能等待我们这次完成任务后,再去弄个明白。
他居住在无定河一代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无定河发端于陕西省白宇山,途经毛乌素沙漠南缘,最后才注入黄河,是鄂尔多斯市境内一条最大的内陆河。在五胡十六国时代之前,无定河流域森林茂密,水草丰盛,牛马衔尾,有着碧水青山的自然景观和兴旺发达的农牧林生产,当年的大夏国王赫连勃勃还对这一带湖泊密布、清流潺潺的景象失声赞叹,于是舍弃长安都城,在无定河畔之北大兴土木,营建国都统万城。
无定河一词是到了唐代中叶才始见记载,它浊流滚滚,泥沙沉淀于河床,使河身也难以稳定,故才称为‘无定’。当时两岸的地形地貌也发生了很大变迁,逐渐形成了风沙滩地、河塬涧地、黄土丘陵沟壑三种类型,呈现出一派荒凉。唐代诗人陈陶在《陇西行》中写到: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摸金门派的摸金术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你们一家子怎么移居到那个地方?”到了太原安息在一家客栈后,龙真嚼着羊肉泡馍饶有兴致的问了起来。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我也说不上来!至于我们一家移居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张传宝停顿了一会儿,“不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父亲之所以要我们在那里生存,是因为你们所说的龙雀宝穴。”
“拐了这么大个弯,原来……原来你也是在打龙雀宝穴的主意?呀呀个呸的!你还要不要脸?”龙真一听张传宝说完,马上就变下脸霹雳巴拉的数落起他来,完全忘记了我在桃源镇时对他的嘱咐。我知道张传宝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凭他的那‘九指神爬’这四个字,就足可以证明他的能耐了。他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这龙麻子还没听他把话说完就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似有一番让人厌恶感。
“首先申明我不是为了里面的宝藏,也不是贪图里面的那种能改变人命格的功能。”张传宝没有理会龙真继续说道。“我只是想查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龙真一见自己错怪了他,声音也自然小了下来,我和三屁相视一笑,桌子一旁的海嫣好像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从桃园镇破庙过后,她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十年前的一件事,也就是有关我父亲失踪的事。”张传宝双手捋了一下额头说道。
“十年前?难道你父亲失踪真的和龙雀宝穴有什么关连?”记得在桃园镇的时候,我也问过三屁这句话,后来由于张传宝的突然出现,再后来破庙里发生了海嫣失踪这个就一直没下文,现在听到张传宝主动提起,感觉到确实有点惊讶。
“我们父子三人这几十年来一直受到血咒的侵噬,缝每个月十五日这天,我们就会头疼、肚子疼、胃疼、好像有千千万万的蚁虫在我们血管里蠕动,蚕食着我们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让人生不如死,一个晚上下来,这种症状才会慢慢消失。”张传宝描述起这症状时,我们不禁打起了寒颤。
“十年前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块降龙木吊坠,并且说我们的血咒就快终结了,我们问他,他却不说原因,只是一味的让我们安心的等待。那一年那一月过了十五这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带上了降龙木吊坠出门了,之后就一直没有音讯。”
“所以你和张墨飞就离开了无定河葫芦村。然后盯上了我,你是想顺着我们这一条线索寻找你父亲的下落。”三屁咳嗽了一下向张传宝问道。
“不是盯上,只是巧遇。那时我追查到了山东一带,后来听卢副官不小心说漏张宗昌手里也有一块怪异的木制吊坠,我猜想这一定与我父亲得到的那块降龙木吊坠有关。于是我这才混进了他的兵营,本来想独自行动的,可是却认识了三屁你,还知道了张宗昌所得到的吊坠原来是你的,再后来的事大家也就都知道了。”张传宝说完点起了一根烟卷抽了起来,我知道他是想用烟来掩饰他心中的那种痛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我不需要用太多的语言来安慰他了,简单的一个动作一个微笑就行了。
“那就是说这吊坠之后的秘密你也全部都知道了?你父亲当年揣上吊坠走的时候没交代什么后事?”三屁等他抽完了烟卷才缓缓问道。张传宝吐完最后一口烟雾,轻喝了一口热茶,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急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