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灵官们干活与摸金校校尉们干活是不一样的。摸金校尉凡是掘开大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只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开棺摸金;而发丘灵官凡是进入大墓,在墓室的东南角挂上一只铃铛,然后开棺****宝物。其实发丘灵官所挂的铃铛是从摸金校尉所点蜡烛演变而来的,因为铃铛比蜡烛携带方便,这铃铛不是普通的铃铛,只有遇到墓中的某些阴气才会响动,声音比较清脆,平时任凭你怎么摇晃,它都不会发出响声。
发丘天官开始对墓中的尸体动手时,如果东南角的铃铛突然响声大作,这就叫作‘鬼摇铃’,也就是所遇到了传说中的墓中之鬼了,此时发丘天官必须把所拿到的宝物按原样放回,恭恭敬敬的朝棺椁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如果整个过程铃铛一直没有响起,摸到的东西就可以拿走。
发丘天官每个人进墓时每个人都得携带‘发丘印’,发丘印和铃铛的材质一样,都为紫铜所铸,然后经过很多特定的工艺才能完成,具有较大的驱邪功能。当然发丘门派所用到的细节基本上都是从摸金门派演化过来的。此时我才明白上次龙真从那堆白骨里所顺手牵羊的那块印就是发丘门派的信物,想必那堆白骨定是三屁他爹无疑了,他也和一尘,刘半仙,我父亲一样都是发丘门派的传人。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迄今为止只发现一块发丘印,这世界上是否还有其余的发丘印就不得而知了。
看完书已临近黄昏了,龙真和三屁曾猴子他们都相继回到农家小院中,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两个背包,里面当然都是一路上的干粮。龙真还买了一辆马车,只因为我们人多目标大,在山东境内会引来张宗昌的部队,弄辆马车,再经过一番乔装打扮,等晃过山东境界再做打算,毕竟马车比较慢,等到了山西境内再做打算。
只是海嫣到是显得有点不同,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个银白色的方盒子挂在脖子间,说是什么照相机。还有一只挎包,包内装了些什么也无从得知。
大家慌慌张张吃过晚饭,乘着夜色正浓,陆续跨上马车向西北方向而去。车辇晃晃悠悠,我们大家全都没了睡意。曾猴子和龙真在外面赶着马车,车棚内剩下我和三屁、海嫣三人。
我和三屁不停的扯东扯西,而海嫣一声不吭的看着我们,对于她,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感觉哪里不对。她用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此时虽是深秋,却也不见得这么热。她的眼睛半睁半闭着,那摸样看起来到有点像个熟睡的天使。她不停的掀起马车里的小窗户,看了看夜色,然后又靠着车壁继续刚才那种姿势。
“二子,我们若是真的找到那个什么龙雀宝穴,大伙儿就不回来了,在那里取个老婆生个娃,然后死了就葬在龙雀宝穴里面。”龙真突然掀开前面的布帘打趣道,然后拿眼扫了一下海嫣和三屁。
“你这是睡着了想屁吃啊,能不能找到宝穴还是个问题,最主要的我们现在还缺一样东西,就是五枚吊坠中的另一块,翁仲。更何况我们后面还有张胖子的追兵,还有日本人,土匪,军阀他们都在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宝穴落入他们任何一方之手,都会带来更大的灾难。”我正了正口气说道。
“管他谁当政,只要我们葬在了里面,保不准我们的后代也能弄皇帝当当。”
“得!你就别再做太上皇的梦吧!我们是龙雀宝穴守护人的后代,要是监守自盗,看你如何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我拉下帘子,把龙真挡在了外面。
“二子,我们少一块吊坠怎么办?还有打开宝穴是否需要什么口诀?刘叔留给我们的那几句话是不是就是口决,只可惜他只说了一句就断气了。”三屁捋了一下脸,脸色显得有点憔悴。
“统万城,伏尸城,七层宝塔五更门…..”我蹙起眉头呢喃了起来,寻思琢磨着这句口诀。七层宝塔是什么?五更门又是指什么?还有刘叔没说完的下一句又是什么?
“什么宝塔不宝塔的,到是老子给他们来个崩天雷,所有的事不就解决了?”龙真又掀起布帘说道。
“这要是一炸了,你那太上皇的梦不就破碎了。”三屁笑道。龙真憨笑着放下帘子缩回头。我轻轻抬起布帘来看着外面,让龙真在外面着实有点让人不放心,虽说曾猴子在赶车,可这一路上曾猴子一言不发,而且我们对他又有所不了解,让人多多少少有点担心有变,保不准他是张宗昌安插在我们中间的奸细。三屁好像明白我的顾虑,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心。